物。
“他实际上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糟糕,我待会要带他去烈日医院,不消半个小时,这些伤口马上就能恢复如初。”
“对了,之后我们计划要去硫磺山喝点东西,要一起吗?”
瑞文非常不喜欢这种随意的安排,在心中喃喃着反对,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行啊,反正我是口渴到不行。就约在晨昏六点好了,我正好有些问题想问你朋友。”捷特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瑞文感觉身体一轻,双脚与其说是在自己行走,不如说是在被卡梅隆拖着走。
“如果我们是正规调查员,如果我们直辖于侦探公司,不管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都得死。”
“幸运的是,我们只是独行侠,所以你捡了一条命。”捷特接上话,左右环顾,希望还能找到些野狗的影子。
所有黑雾都消失在了麦田彼端,奥贝伦的南部边境,那里是一片黑压压的林子。
“真可惜,野狗都跑了,之后还得继续追踪,直到找出它们像今天这样莫名团在一起的真正原因。”
他蹲下身,“友善地”拍了拍瑞文的肩膀。
一根根漆黑的麦穗像幽影般在眼前掠过,麦粒一颗颗都沾着自己的血,鲜红迅速褪色,变为依附在焦黑上的一层硬壳。
不远处的谷仓中,有几位工人漠然地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肩上扛着干草叉,当中有睁大着双眼的年轻人,也有眼窝深深地凹陷进脸颊,不剩下一丝希望的中年人。
他们完全无动于衷。
“别再用异语了,疯朋友。七窍流血还是好的,错误施咒有可能会让半径三百米内的所有生物在一瞬间爆炸。”
瑞文试图把他推开,却推了个空。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意识麻木地从湿润的衣袋中取出了卡梅隆的手帕,慢慢擦拭着身上的伤口,手帕很快就被完全染红。
痛,非常痛,但他并没有感到恐惧,也许有些自我埋怨,埋怨身体以痛苦虐待自己的精神。
没有依靠的躯体突然找到了重心。卡梅隆走上前,扶住了“奄奄一息”的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