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合上木板,没有回看阿奇那一瞬间又变的闪闪发亮的眼睛,径直走到壁炉前,“吃东西。”
阿奇捡起脚下的毛毯重新披上,安静的看着楼忆分配食物,突然觉得刚才馋的他口水直流的食物变得有些索然无味,只要是有关于楼的事情,就会让他格外的上心,楼是不是会觉得被打搅了呢?说是自己陪着他,要保护他,可是轻易就能被敌人缚住手脚的自己,又究竟可以为他做些什么呢?想到这些,阿奇想要保护照顾楼忆的蓬勃热情,好像被浇上了一桶凉水,那对于自己弱小的无力感和想要快速强大起来的焦急凝固在一起,让他微微有些沮丧。
看着刚才对食物手舞足蹈的少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站在那里,神采奕奕的眼睛像蒙上了一层雾,变的有些黯淡,楼忆觉得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习惯去猜别人的心思,更不习惯闯入别人的世界去改变扭转那些莫须有的情绪。
端起一份牛肉和豆汤放到阿奇刚才落座的位置,楼忆取了一份拿着去了阁楼。
距离尤里和丹尼离开已经过了四天了,今天早上换药的时候,楼忆最严重的肩伤已经开始有愈合的迹象,被洞穿的前后两处的皮肤微微有些下陷,红肿随着这几天的换药和静养已经消退了不少。
楼忆光裸着上身坐在阁楼的小窗前,任阿奇把草药敷在伤口上,然后将纱布裹紧缠好。外面依旧是阴天,清晨的光线照进来,洒在窗前的两人身上镀上一层几不可见的蓝灰色,像一副定格的图画那样,静谧而悠远。
清凉的风吹进来,带起楼忆额前的几缕碎发,露出低垂的眼帘,上挑的眼尾。白色的布条从腋下穿过斜系在左肩,精瘦有力的肌肉线条顺着肩膀的弧线蜿蜒而下延伸至小腹的六块腹肌,衬着象牙白的皮肤,竟没有一丝违和感,只让人觉得年轻又充满了力量。
阿奇看着楼忆,只觉得心脏“砰砰”的快跳了几下,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不懂这种陌生又不容自己控制的情愫是什么,来自何方,又将去向哪里。年仅十四的少年,失去了妈妈,又看着同伴在自己的眼前死去,流落至异地被楼忆救下,庞大的信息量让他在刚摊开人生第一张白纸的时候,就猛然的被填满,不知所措。
阿奇低□,借着收捡草药和纱布悄悄的深呼吸了一口气。
尽量压低的动静还是被楼忆捕捉到了,他看着眼前低垂着头收拾东西的那个墨绿色身影,衣服遮盖下显得瘦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