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楼忆第一次被恐惧的大手捉住了意识,他强作镇定的撕下自己的衣服下摆按压在泊泊流血的伤口上,发现血液迅速的沁透了按压的衣服时,大脑里最后一丝镇定的弦瞬间断掉了,眼前一片血红,喉咙里发出近乎嘶哑的古怪音调,像是野兽悲怒的低鸣。
“楼!楼,你他妈松手!你再不松手他就死了!!”尤里解决掉刺伤阿奇的敌人赶来的,震惊的看着有点陷入疯魔的楼忆狠狠的一拳揍上去,然后掰开他紧扣着阿奇的双手。
楼忆终于被这一拳打回了神智,他的嘴角被刚才的一拳打的见了青紫,束起的头发有些散乱,平时那副好像什么都无法入眼的冷静镇定模样完全不复存在,他红着眼解开阿奇上身的衣服,紧盯着肩胛骨下方一个大约四厘米的伤口,创口不大,但是看起来很深,皮肉微微的卷着,流出来的血液是暗红色的,还好只是伤到了静脉,楼忆的心稍稍落回肚子里一些,他一手拿着衣服按压在伤口上,另一只手寻到伤口附近的的一处阻断血液的流动,等待创口处血液的凝固。
出血的情形因着合理的处理方式而有效得到了缓解,干涸血液糊成一片合着乍开的皮肉映衬在阿奇泛着青白的背部看起来有些狰狞的吓人,楼忆用撕成长条的衣服将阿奇的伤口缠了一圈,又用自己的斗篷将人仔细的裹了起来抱在怀里。
“还好有马,我们要马上回到苏尔。”尤里看着楼忆怀里昏迷不醒的阿奇面带沉色的说,又死了六个人,他可以想象的到接下来的轩然大波,还好这里比较偏僻,而这几人估计是往下一个城去的,可以为他们安全到达苏尔争取时间。
一路上骑着马,楼忆不敢走得太快,小心的护着怀里的人,尤里和丹尼两人已经先行回去安排接应。
看着斗篷包裹里毫无血色的小脸,楼忆握着缰绳的手又攥的更紧了些,他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干爹临终前的话“克服恐惧,保护自己”,却突然无法领会其中的含义,如果真的有了牵挂,担心会失去的恐惧便随之俱来,保护自己……自己现在的身体确实是完好无损的,可是心里这一波波不停翻滚上来的心疼又是什么?怀里这个人短短的几天内已经为了保护他一再的受伤……自己眼下的周全又有什么意义?
楼忆甩了下头,让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莫须有的东西,要快点回去,稍稍催快了马,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的路,同时将阿奇小心翼翼的护的更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