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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猪倌 (第2/2页)
杜让能沉默了,笑意全然不见,口出诛心之言:“这是西门宫监的意思,不是朝官的想法。”
西门重遂闻言瞪了对方一眼,旋即摆手道:“圣人乏了!太尉走吧!”
哪是在争论皇帝应该学什么关心什么,这是在争论皇帝要自己到台前参政处事!
“讨川伐晋,一败涂地!”西门重遂坐直身体,瞪了李耶一眼,嚷道:“还经得起几次折腾?太尉常言天子不预政事。那吾且问问,南衙北司逾万官吏今年发不起俸禄过节,圣人可知何解?”
“王建闭剑门,出警入跸不受诏,索要西川节度使,圣人可知何解?”
“李克用之伐河北,成德军等皆上表诉其罪,又须何解?”
“再且不说这等要害大事。凡公廨、度量、仓库、租庸、转运、升降常务,圣人通晓哪个?军粮、牧草、俸禄、兵械、甲胄器具一月耗财多少,如何采买分配。左右神策内外牙军,哪个不是桀骜难驯的杀材贼胚!一旦短了他们的用度,轻者聚伙闹事,重则问罪丹凤门,与你兵戎相见,你这皇帝又如何!如今岐蜀易手,天下还有哪里给你跑?”
“枢密使!”杜让能起身大喊道:“圣人登基不过三载,何以知之?”
眼见着两人越说越直白,甚至带着火药味,赵氏与一众中官集体离席,跪伏在地,似是提醒李耶,又似是应和西门重遂般叫道:“圣人!”
“啪,啪,啪。”
却见李耶轻轻拍了拍手,无所谓道:“枢密使说的不错,朕不惠,确实不知。枢密使号称内相,军国庶务,无所不精。朕此时此刻也有几个政事上的疑问,想要请教枢密使。”
“哼,老东西。”西门重遂强压怒火,拍屁股坐下,应道:“问。”
“国家大乱,盗发州郡,长安一岁决狱多少?”
“此南衙有司裁决,无涉老奴。”西门重遂心安理得。
“枭臣各据,江淮路绝,藩镇一年解送几何?”
“国家财赋,度支三司自专。问的都是些什么歪邪!”西门重遂努了努嘴,祸水杜引:“圣人的杜相攥着钱袋子,何不问他?”
“武人专事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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