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今天对他来说,可以是喜忧参半了。先是狂喜,然后狂怒,又狂悲。他从宋霁辉的口中知道,她当时太虚弱了,不适合做脑部手术,后来怀孕了,又拖了一段时间。最近,准备回美国做手术。至于当时宋霁辉怎么带她出国的,他一直没有去开具死亡证明,就是为了让她拿着移民签去美国,然后立即换成绿卡,一年后又入籍。之后,就名正言顺用美国身份开始新的生活。
怪不得小女孩说的一口流利的西语,他点开手机相片,仔仔细细看了起来,这么一看,五官确实很像纪月,特别是笑的样子,微微皱着鼻头。他也没发现,看着看着,自己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他又将照片放大端详,看到女孩身上穿着橙色的冲锋,左胸口有个蓝色的logo,这个logo太过熟悉,他想起来了,是一艘去南极游玩的邮轮公司,以奢华极地游为卖点。
突然间,他觉得有种不协调的异样,立刻将照片再次放大,logo中央正是这艘邮轮的名称。换一个人,可能都不会发现照片上不合理之处,可他是梁辀,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乌斯怀亚了。所有去南极的邮轮都在乌斯怀亚启航,而这艘船,在两年前就举行了退役航行。
可照片中的小女孩,看上去根本不像只有1岁的样子。
所有荒谬绝伦的念头,也许就是事实,宋霁辉在小女孩的年龄上撒谎了。
得到这个结论后,梁辀的脑子开始飞快的转动。他为什么要在年龄上撒谎?她不止两岁多,那她是?对,她已经三岁了。
而纪月,是在三年前遇到意外的。那时候,宋霁辉早和她分居了。
最后,梁辀想到,在乌斯怀亚的酒店里,他们疯狂的做爱,等她高潮的时候,他也一起射在她的身体深处。疯狂的念头,像肆意生长的藤蔓,缠绕在他的心口,这次,他颤抖着点开相册,细细地查看小女孩的照片,寻找着和自己的些许相似之处。
梁辀整晚都失眠了,喜忧参半这个词,再次出现在他身上。他狂喜地发现,小女孩应该是自己和纪月的孩子,然后是狂怒,最后,想到她的态度,想到小女孩对着宋霁辉撒娇,难过不知不觉间上了心头。
天一亮,他就赶去了大坪村的别墅,他在车里坐了很久,一是面对纪月踌躇,二是担心吵到孩子睡觉。
等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他才去按门铃。
开门的是宋霁辉,见到梁辀,他没有惊讶,平静地说,“来得挺早。”
这次,换梁辀犹豫了,片刻之后,“出来说吧。”
他们两个人站在萧瑟的花园里,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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