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纨懿遥记得当年御书房是自己的常来之地,有时候是来找父皇撒娇耍闹的,有时候是父皇亲自为她讲解兵法国策的,而如今再次踏入此地,心境却是截然不同了。
“殿下,您可要用茶?”
“好,去吧。”
姚纨懿挥退了宫人,在姚明璟的位置上缓缓落坐,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许多。
她只好理了理思绪,信手拿起旁边还未批复的折子,仔细看了起来。
离开大凉多年,有许多事情早已不明缘由,姚纨懿并未着急落笔,而是使唤宫人搬了之前的折子出来,仔细研读。
再一抬头的时候,姚纨懿摸了摸僵硬的后颈,肚子也适时地低叫了两声。
“传膳。”
“是。”
“明日传平国公来见。”
这一日,姚纨懿直至深夜才从御书房回到信芳宫。
“娘娘,您可不能一直这样熬下去呀。”远青一脸担忧,为姚纨懿呈上了保胎药。
姚纨懿已经熟悉了这个味道,眼睛都不眨地一口气喝下去,深深叹了口气:“不知道陛下和年年岁岁他们走到哪里了。”
确实没走太远。
刚出了大凉皇宫,年年岁岁就敏锐地发现自己的母后,还有平日里照顾他们的远青、川梓和霜白等人都不见了。
岁岁害怕地哭了起来,岳稚垣哄了许久:“母后还有些重要事情处理,过些日子就会回来的。”
“可是为什么今天也没见到舅舅?”年年一下子就问到了重点问题,岳稚垣也不能向两个三岁小儿说实话,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再多问一句,回去就开蒙。”
皇家子嗣开蒙的时间是五岁,只不过宫中冷清寂寞,年年岁岁除了彼此,很少有玩伴一起,再加上两人聪颖过人,岳稚垣和姚纨懿先前就商量着提早为他们开蒙,再招些近臣子女一并读书。
年年撇撇嘴:“问不问的,回去不都要开蒙了吗?”
岳稚垣被气到,转过身来只柔声安慰还在抽泣的岁岁,不再理年年了。
或许是因为心里揣着各种事情,姚纨懿的这一夜并未睡好,做了许多梦,甚至还久违地梦见了父皇母后。
姚纨懿怔怔醒来的时候,还分不清眼前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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