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先帝的亲生母亲,你不能动哀家!”赵太妃四下张望,不知道是在找什么,嘴里喃喃:“哀家等了这么多年,熬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成为人上人,让那些看不起哀家庶女身份的人都知道,她们都比不上我!”
姚纨懿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让她联想到了另外一个为了荣华富贵走火入魔的名字,她与岳稚垣一样不幸,彼此人生当中都出现了这样的人,带来了痛苦。
“太妃病了,送去宝华寺清修,为先帝祈福。”姚纨懿向殿外走去,“将寿仁宫从里到外都清洗一遍,本宫不想看到任何旧物。”
“是,陛下。”
姚纨懿坐上仪仗开始就觉得自己不对劲了,腹中的痛感愈发明显,她用力地捏紧了扶手:“远青,本宫好像要生了……”
话音刚落,她就清晰地觉察到腿间有一股暖流出现,破水了。
远青如临大敌,但很快稳定下来心神,从容不迫地吩咐道:“你,立刻去宣太医和产婆道信芳宫。你,拿着令牌去宫外找两位沈大人来。还有你,先回信芳宫给霜白和魏紫传信,把一应用具都准备好,就说陛下马上就到。”
姚纨懿因为疼痛忽而清醒,忽而晕眩,隐约听到远青有条不紊的声音,叹道:“远青,有你在,本宫安心不少。”
可是正在忙碌的远青丝毫没有察觉,只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毕竟姚纨懿三年前也是七月生,这次又非双胎,应是更顺利才对。
“陛下,都是奴婢的错,不该由着您如此辛劳。”
如何能够不辛劳,先帝骤然崩逝,所有的重担都压到了她的肩上,又要处理政务维持朝廷运转,又要将这些不轨之人一一料理,着实是劳心劳力。
姚纨懿凭借着上次的经验,开始有节奏地大口呼吸,症状略微得到了缓解,但这个孩子终究是等不及了。
仪仗回到信芳宫的时候,姚纨懿已经完全直不起身子,劲道全失瘫软在椅子上。
迷迷糊糊之间看到了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从远处快速奔来,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往里冲,边跑边问:“产房放哪儿了?”
霜白额上微微沁出汗珠,高声道:“在这里!”
当后背碰到柔软的褥子时,姚纨懿下意识地拉住了男子的衣袖,低声恳求道:“不要走……”
男子愣住,然后不顾在场众多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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