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两人的心被彻底地撕了个粉碎,江晖成也还是抱了一丝希望,想给两人留下一个冷静之后还能相谈的机会。
春去秋来,又是一个寒冬。
沈烟冉继续在药铺忙乎,江晖成也一心修道。
皇上跑了一年,没有一点成效,直接放弃,给江晖成撂下了一张盖了玉玺的空白圣旨,“朕对你已经是费尽了口舌,再无可劝之词,日后你要是突然醒悟,要还俗了,想要什么,自个儿填就是。”
这可是天大的恩赐。
对皇上没有半点好处不说,也与他缜密的个性完全不符。
但他受够了,他宁愿背负日后可能会出现的没必要的麻烦,也不愿再爬一次太玄宗,和一个铁了心要修道的道士,劝其该如何还俗。
槐明也安静了许多,不再在江晖成跟前提及半句沈烟冉的消息。
江晖成没再画过画像,之前贴在屋里的画像,被他一张一张地取了下来,收捡好放在了木箱里锁着,倒是日日坐在案前,抄着道法,真正地做起了道士。
只是习惯在清晨和夜幕沉下之前,站在院门前的山崖之前,看着山下的那条山路,从春季的繁花盛开,到秋季落叶缤纷,再到冬季白雪皑皑。
山路上人来人往,却再也没有一道身影让那双暗淡如死水般的眸子,有过一丝波澜。
又是一年春季。
沈烟冉一身鹅黄长裙,从院子里出来,先让安杏前去把风,自己在后偷偷摸摸地走去了大门,
脚步刚跨过门槛,身后便响起了一声奶声奶声的声音,“四姑姑去哪儿......”
这含糊不清的声音,沈烟冉一听就知道是大爷屋里那位姨娘跟前的霜姐儿,如今才一岁多,说话说不清楚,声音却大。
沈烟冉背心一凉,赶紧一步踏了出去。
霜姐儿小脑袋晃了晃,惊讶地看了沈烟冉一眼,回头就冲着里院叫着,“祖母,四姑姑......”
沈烟冉:
这小崽子,还会告状了。
果不其然,沈烟冉坐下的马车刚动,身后便传出来了沈夫人的声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都多大的岁数了,自己心里没杆子秤吗,当年我就不该听你父亲的话,要你去学医,如今这芙蓉城的公子爷,都快被你恐吓得没人敢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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