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缘浅在监狱中徘徊,试图寻找到更多破解谜题的线索。玄石打造的囚牢坚不可摧,迷宫般的甬道蜿蜒曲折,随处可见的刑具与血迹昭示着此地残酷的过往。在此期间,梵缘浅也遇见了几名掩盖了真实面容的魔修,她刻意站在他们不远处,却没有人发现她。
笼罩冥神骨君神国的诡雾,果然不同寻常。梵缘浅心想。她现在分明身处在过去,但这里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有宛若幻境。她分明驻足于此,却不为他人所知。就好像一个已经完成的故事,即便她切身经历着其中的一环,却无法改变书中任何一个文字。
她的名字同样也不会出现在书里。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梵缘浅并没有心生气馁。她负面情绪浅薄得近似于无,即便面对这样残酷的情景,她也能冷静地思考应对的方式。
耳边又一次捕捉到似远似近的哭声,石壁上的灯火
梵缘浅又一次听见了那尖利的婴啼。
与第一次与第二次相比,这次的声音越发清晰,就仿佛某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存在正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步靠近。
人对过去的干预能做到哪一步,过去的师哥又是否能发现她的踪影?梵缘浅并不清楚。但先前在燃烧高塔中见到的猩红鬼雾以及婴啼,显然就来自魔修口中的“鬼王”。若进入变神天时遇见的魔修没有撒谎,梵缘浅推断那鬼王就是师哥放不下的心魔。
梵觉深是天魔之体,其父是已经陨落的血煞魔尊。
对于魔修而言,天魔之体不仅是天生的魔道魁首,其本身更是一块大补的血肉。要知道魔修修命,踏上修行之路只为了长生不死,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掠夺足以延续自己生命的养分。若非饱含灵炁的上清界与元黄天并不适合魔修修行,正道与魔道早该掀起一场争夺地盘与资源的战争了。
拉拽出两道长长的影子,梵缘浅望了一眼地牢深处,转身隐没在地道的阴影里。
“啧,这崽种真是个硬骨头,都这样了还不肯入魔,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坚持什么……”
“佛门道门那些老不死的,整天指着我们鼻子骂歪门邪道。哼,要我们来说,正道那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念,强迫他人向善的举措,难道不比我们邪性……?”
两名披着黑斗篷的魔修提着油灯,拖拽着沉重的蛇皮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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