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封印血池的地牢前。而这次,她在地牢外听见了陌生的争论声。
“……血池被污染了,纯粹的阴煞之气里夹杂了别的什么。看来你的下属阳奉阴违,为了凑数而偷工减料啊。”
“绝无可能。所有的祭品都是本座亲自过目的,事关变神天百年大计,怎会有人胆敢造次?”
“哼,这可说不准。毕竟这世上蠢货从不少见。”
梵缘浅听见了粘稠的水声,借着石门后绰绰的光影,她看见两道衣着华贵的身影在在血池旁,其中一人隔空拨开水流,在池水中搅动。很快,两具仅剩白骨的尸骸
梵缘浅不为所动,她注视着梵觉深,兀自思考着破局的契机。
梵缘浅心细如发,十数天的观察下来,她发现师哥的护体佛光似乎有逐渐微弱的架势。她手上的伤痕从最初的血肉模糊到现在的点点焦痕便是证据。
血煞魔尊为了催化梵觉深的天魔之体,不惜屠城造业,堆砌出十方血池。血池中酝酿的阴煞之炁无时不刻、无孔不入地侵蚀着梵觉深的心智。正如那两名魔修所说的那般,常人沦落至此非死即疯,他能坚持至今已经实属不易。但人力终有穷极之时,梵觉深已是强弩之末。
梵缘浅熟悉师哥的性情,她知道他绝不会坐以待毙。与其被磋磨至死,倒不如在临死前放手一拼。
梵缘浅要等待的,便是那个契机。
便被人从血池里打捞了上来。随着残骨支离破碎的声响,两具尸骨被重重地甩在地上,一股阴冷迫人的气息弥散开来。
“堂堂魔尊,居然管不好自己的手下。”其中一道身量魁梧、体态宽实的人影恶声恶气,指着地上残骨,道,“不管他们是想不开自己找死,还是其他势力派来破釜沉舟扰乱大计的棋子。阁下既然已经发誓这里里里外外被打造得宛如铁桶,那就不应再发生这样荒唐的事。更别提这两具尸体已经被腐蚀成了白骨,不知沉在池子里多长时日。而你,妄自尊大,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另一道较为颀长清瘦的人影面色阴沉,他同样位高权重、说一不二,何曾被人这般当面指责:“董桀,你说话给我放尊重一点。本座不是你的下属,你没资格对本座颐指气使。先前下人确实上报过有两名魔修失踪,以私自潜逃论处。没想到竟是死了,尸骨还沉入了阴血池。”
梵缘浅微微一怔,被唤作“魔尊”之人应当便是活跃在这个时代的血煞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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