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过来。因为耳机线有些短,他要往盛安的身边靠的再近一些才够得到。
盛安的嘴角攀上小小的弧度,说:“摇滚。”
等了几辆别的公车经过,可以到花朝路的685路车终于到了站。
车上人不多,好多双人座都空着,宋清让选了靠窗的位置,盛安倒是理直气壮地坐在了他的身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公车钝重的轰鸣声像老人的闷咳,有时那响声太大盖过了交谈的声音,他们会很自然地把头凑得近些以试图听清对方的话,姿态看起来有些亲密。
傍晚时分,暖橘色的阳光从他们这一侧的车窗透进来,把盛安原本棱角分明的五官描画地柔和了几分。
宋清让心里一直想着那通不欢而散的电话,担心盛安太放在心上,又或者心生隔阂,希望他说出来后也许能好受一些。便问:“盛安,今天的事,或者以前,你……恨没恨过他们?”
盛安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也没有立马回答。
宋清让见他没做声,连忙说:“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其实如果是我,我可能会有一些很偏激的想法,心里难过,这都很正常。”
“以前恨过,小的时候。”盛安说。
宋清让便看着他,是个认真倾听的模样。
“现在不恨了。”盛安轻轻笑了笑,有着与他年纪所不符的成熟与淡然。
“那时候我表弟也才四五岁,急着上学。他们本来就不富裕,添我一个人,虽然有补贴,但经济上还是很大的压力。”
“所以我后来学会不要求,也不抱期望。他们再对我不好的时候,心里反而不那么难过了。”盛安似乎敞开了心扉,说的话比以前要多一些。
宋清让点点头。这和他虽十分不满,但无法怪罪这对夫妻的原因如出一辙。
他偏头看着盛安。
还没走上社会的男孩子,身上常常带着一些世故的天真,更不要提还在高中里的男孩儿,多数都还只是孩子。
盛安却偏偏处在少年与男人的界限之间,懂事地令人心疼。
宋清让没再说更多的话。
他忽然觉得:或许盛安最需要的,并不是旁人的宽慰。
第二天的家长会,第一次当班主任的宋清让忙到头昏脑胀。
分班后的第一次家长会,他竭力去做到最好。教务处的人来巡查,见他能够胜任这样的工作,还十分开心地夸了他几句。
这次家长会开了两个多小时,等他送走最后一个学生家长时,已经是晚上快七点了。
他拿着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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