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读博时也买了一辆二手的小轿车方便他往返于公寓和院系之间。那辆车在回松山前卖了出去,现在他短时间不会再回北京,所以在松山买车的事渐渐提上了日程。
有一天在685路上,他和盛安说了这件事。
盛安原本还有些高兴,因为自打期中考试前后起,宋清让对他似乎有意无意地疏远了一些。一听见是要买车的事,他沉默了很久,然后说:“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宋清让连忙摆手说不是:“平白无故我干嘛生气?我是觉得这样来回都方便一些,如果你不嫌麻烦,我可以每天带你一路。”
盛安不怕麻烦,但他怕宋清让觉得麻烦。
“不用了,我的车快修好了。”盛安最后说。
685还是那辆慢吞吞地像耄耋老人一样的685。
车窗紧闭着,隔绝了窗外涌来的寒意。椅背上的黄漆斑驳陈旧,无人修缮。
公车按部就班地一站一停,有人半路上车,也有人中途离席。
有什么正在这个近年来少见的寒冷冬天里悄然变质,而他们无法阻拦。
宋父做手术的前一天,盛安被几个平时和班主任关系较好的女同学推搡着走到了松山医院,以高妮为首。
盛安对医院向来没有好印象。
他提着几个人用班费买的果篮,手里捧着他自己去花店里买的百合花,站在医院门口,脚步凝重。
“走呀,发什么呆?”高妮推了推他。
他把拎了一路的沉重果篮放在地上,说:“你们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高妮有点不明就里:“怎么搞得呀你。”
其他女同学也附和道:“是呀,宋老师平时对你那么好,现在连探病都不愿意去噢?”
盛安不为自己解释,只在她们说起宋清让时显得有些动摇。
就像高妮说的,宋清让对他这么好,将工作与照料家人以外的所有闲暇时间都给了他,照顾他,关心和陪伴他。
而他,怎么能这样怯懦地因为过去而停住自己的脚步呢?
在喜欢上宋清让后,盛安渐渐明白,自己现在没有大人的世界里所必要的任何因素,这也是他为什么从来没将这份感情说出口过的原因。
他还能为宋清让再做些什么?
也许唯有他心里剩下的那一注孤勇,还算是拿得出手了。
“你们先去吧,”盛安改变了主意,说:“果篮我等会儿帮你们拿上去。”
宋清让向学校请了三天假来照顾父亲。彼时他正在病房里悉心照顾有人送来的鲜花,宋父在看午间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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