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什么事?”宋清让一下站了起来,“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他怎么样了现在?”
“你学生找到松中教务处主任才辗转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校长塞给他一张破破烂烂的车票:“村口每天下午两点有一班车,你赶快收拾东西回去吧。”
宋清让连声道谢,从校长粗糙长满茧子的手里接过车票,忐忑不安,一路颠簸,终于冒着夜色赶回了松山。
家里亮着灯,他急躁地敲门,开门的是盛安。
“你怎么在?”宋清让问。
盛安一把将他拉进屋,说:“阿姨在医院里守着,我动作快,回来替她拿东西,你知不知道叔叔的医保卡放哪里了?”
宋清让走到主卧室里找出医保卡交给盛安,说:“我开车,还有什么要拿?”
盛安摇摇头,“先去医院吧。”
路上盛安简短说了事情始末。
宋母叫他周末来吃饭,他到宋家时,见宋母买菜回来,被锁在了门外。开锁的最少要一个小时才能来,盛安隐约觉得不放心,没等锁匠来,直接撞开门锁,冲进去就看见宋父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现在呢?”宋清让问。
盛安顿了顿:“我没进医院,但是现在稳定了。”
宋清让长出一口气,悬着心先是放了下来,又变成一块石头压得他精疲力尽。——他很少有这样后怕的时候。
一路上,他无法控制地想象假如盛安没有出现在那里会怎么样,假如他母亲等来了开锁匠,却错过了抢救父亲的最佳时间,他是不是会错过最后一面呢?
遇见红灯,他踩下刹车,手放在车档上,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盛安的手掌轻轻附上他的。“别担心。”盛安说,“不会有事的。”
“谢谢你,盛安。”
宋清让是个把“谢谢”,“抱歉”,“不客气”,这样的词挂在嘴边的、不吝啬任何谢意的人,但盛安知道,这样的谢谢就像自己的一样,有着沉甸甸的重量。
路灯穿过玻璃窗零零碎碎地落在车里,橙色灯光随着车厢的移动四处流转。
盛安握着宋清让的手背。
那时他忽然觉得,如果用爱情这个词来形容他对宋清让的感情,狭隘,又太过于单薄了。
宋清让应该是唯一。
第26…1章
几天后宋父醒来时,不会说话了。
好像连人都认不全,竭力抬手胡乱比划,亦只能发出婴儿般的咿咿呀呀的声音。
诊断说明,脑血管性痴呆。
“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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