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开心了。”宋清让笑着摸了摸他乱糟糟的头发,“明天出发,快点回家清东西。”
盛安点点头,顺口问:“伯父好点了吗?”
宋清让想起这事,也是喜上眉梢:“好多了,前几天和他说话,都可以回应我了。”
盛安说:“真的?等从修学旅行回来,我去你家看看。”
“好。”宋清让说。
宋清让前几天趁宋母不在,陪父亲在院子里看花,把他和盛安在一起的事情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他本就和父亲更亲近,从以前读大学时就爱听父亲的意见。
因父亲对他们说的话向来没什么反应,他其实也没抱什么希望,就拉家常一样说了他和盛安的事,算作自言自语的排解。
他说了很多,比如他对没能为父母生个孙儿的愧疚,还有他担心这些事对宋家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他在三十岁的年纪生了这惊天反骨,原本是不指望父亲对他有所理解的。
可这些话在他心里憋着难受,他需要倾诉,心里也抱着侥幸,自欺欺人地希望父亲能够原谅他的任性。
就那样说了一大通。
然后他看到父亲的手动了。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偶然的动作,没多注意,凝神看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宋父是想叫他过来。
宋父在动嘴唇,颤抖着,似乎是想说话。
他连忙把脸凑过去。
宋父的声音极其微弱,一旁的小雀儿似乎都能盖过,但宋清让还是听到了。
是断断续续的几个字,说着,“儿子……没,没事……”
这几个字听起来真的很难。
彼时宋父的浑身都在使着劲,双手颤颤巍巍,更因无法控制面部,而显得有些狰狞并扭曲。
却也是这简单又艰难的几个字,彻底击溃了宋清让。
自宋丰岩病倒以来,他心里紧紧绷着的那根弦忽然间断了,于是所有压抑和被迫控制的情感,好像通过高高堤坝边沿的某个蚁穴,尽数疯狂地向外喷发了出去。
这同样是他自父亲出事以来,头一次流泪。
他的父亲,原本是那样固执而严肃的人。也因痴呆而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老人,为了告诉他这份来自父辈的理解与支持,几乎拼了全力。
他像个孩子一样,什么都不管,只想发泄。他哭着说:对不起。然后又说:谢谢。
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但这是他最终的告解,他感觉如释重负。
“想什么呢?”盛安的声音将他从回忆里拉了出来:“你差点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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