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在渺茫人群中一眼就能找到的人,除了宋清让,再不做第二人想。
盛安义无反顾地扎进人潮当中,他穿过各种各样的人,可是他即便走到了雨街的尽头,他也没追上那个人。
他站在那里,汹涌人群里,失望又空落。
再回去时,他有点垂头丧气。
方辉和钟天志齐声问:“怎么回事?”
盛安摇摇头,苦笑道:“眼花。”
“你看到他了?!”方辉一点就通。
“我以为。”盛安闷了一口二锅头,苦而辛辣:“可是没找到。”
方辉小心翼翼地道:“应该是看错了。”
那天晚上盛安喝得醉成一滩烂泥。
盛安有应酬时,很少能碰见比他能喝的。可今天才下去那么一点儿酒,他就醉了。
方辉开始相信“酒不醉人人自醉”这些话来。
回酒店的路上,钟天志坐前排,方辉在后面照料。
五年前宋清让的不告而别几乎击溃了这个男人,方辉为了让他振作,想了不知道多少办法。
或许每个人都是有死穴的,盛安也不例外。
他看着盛安的睡脸,像是问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万一再碰见他,你能和他说什么呢?”
盛安迷迷糊糊中听到。
能说的话太多了,他想。
比如,你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骗我去上海?
或者,为什么一走就是五年?
第39章。
回北京后,盛安找人查了查宋清让的行踪。
等待结果时,他想起五年前宋父下葬的时候。
宋清让一身素黑,手捧遗像,宋母在一旁哭成泪人。那时宋清让被接连打击弄得不能安寐,形如枯槁,却未再在旁人面前掉一滴眼泪。
盛安是罪魁祸首,他被宋家人拒绝出席。
于是只能在人群外徘徊,远远望着。
宋父在松山德高望重,也有不少人知道宋清让的事,多数人见他,就摇摇头,不再做声。
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宋母及二叔一家。宋悦悦从北京的大学赶回来,扶着二叔。
盛安站在远处,他看到宋母狠狠掴了宋清让一巴掌,哭着说:“你该在你爸坟前跪上三天三夜!不孝子!”
那一巴掌让盛安的脸颊也火辣辣的。
他发觉自己没有资格,更没有身份为宋清让承担任何责难。
他只能在人群全部离开后,站在宋父崭新的墓碑面前,沉重地鞠了三个深躬。
过了宋父头七后的那一天,宋清让出现在了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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