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那天,他宁愿宋清让一直和他说这些。如果这样乖乖听着,宋清让就不会离开的话。
宋清让来的那天是晚上,盛安要他留下。盛安原本是没抱希望的,宋清让却答应了。
即便如此,盛安也一直觉得自己的心悬在空中。
不知道那种直觉从哪里来,代表什么,就是觉得很不安全。
宋清让套着盛安的宽松T恤衫靠在床头翻阅一本书,床头灯映在他脸上,使他原本有些消瘦的面色柔和了些。
盛安趿着拖鞋翻身上床,原本就长手长脚的,占地面积不知道有多大,却整个人都蜷在宋清让身边,挤得一点空隙也没有。
宋清让拿书轻轻打他的脸:“过去点,怎么跟小狗似的。”
盛安往里面挪了一些,问:“你在看什么?”
“现代诗杂选。”宋清让说。
盛安有点困了,宋清让的身上总有一股夏日的青梅香气,清新淡雅,一点也不设防。这味道让他安心,也令他昏昏欲睡。
“不要看了,睡吧。”
宋清让调暗了床头的灯,轻声说:“你先睡吧,我再看一会儿。”
盛安将手和脚都搭在宋清让身上,像条八爪鱼一样,沉默地抗议。
宋清让无奈敲打他:“哎。”
盛安不动弹。
宋清让叹口气,将书签夹在某一页,放于床头,关灯睡下了。
盛安那一晚睡得踏实。
他还梦见宋清让用手轻轻摩挲他的鬓发,又有温柔的唇瓣吻在他的额头。
然后他听见宋清让在他耳边说,“再见。”
盛安被那样的告别惊醒,身边空落,再没有入睡前的温暖。
他蓦地坐起来,窗外透着夏夜的热风,他的t恤衫整齐搭在一旁的椅背上面。
床头的诗集也定格于某一页:
我达达的马蹄声是个美丽的错误
不是归人,只是过客
……
盛安从回忆里脱身出来时,天色已晚。
有电话打内线进来,那人说只查到两篇宋清让与别人联名的论文,挂在社科院名下,是俞强俞院士的助手,北京某高校的讲师。
“他这些年一直在北京?”盛安问。
“应该是的。”电话里的人说:“五年前发过一篇,两年前发过一篇,再没有了。”
盛安沉默地望着内线电话,良久,狠狠按了挂断。
他要一个解释。
钟天志彼时正在和方辉享受二人世界,盛安一个电话打进来,钟天志没好气的道:“你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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