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安说:“不会了。”他俯身过去帮宋清让拉好安全带,亲了亲他的头发:“咱们再也不回来了。”
从餐厅的落地窗向外看去,能看到夜幕降临松山市,还有稀疏星辰,与远处的筠水江滩。这几年政府大肆修理整改江滩,却因预算问题在半路叫了停。于是这样看去,能看到一半漂亮的江边公园,和一半丑陋又杂乱的野草丛生的浅滩。
盛安和宋清让一边吃饭一边聊些有的没的,方辉来了电话。
盛安原本挂断,方辉又打来。
那应该是急事了,盛安看了看宋清让,后者要他赶快接。
方辉在电话里不知是醉了还是在哭:“盛安,我和你说个好玩的事,钟天志,他要结婚了,然后……新郎不是我,哈哈哈!”
盛安其实不惊讶于钟天志向家里的妥协。
前几个月钟家的一个化工厂因违规操作而爆炸,花了大价钱和重量级人脉才压下来,事情却一直攥在别人手里。
这事程然也是知道的,他曾打电话来问盛安细节,盛安说无可奉告。程然在这方面是个聪明人,和钟家的合作意向也中断了。
盛安把事情原委向宋清让和盘托出,两人合计着飞回北京去。
就在他们刚下飞机的第二天早上,结婚的通稿已经发了出来。
女方在娱乐圈勉强算作二线,不过家族背景强大,正好能拉钟家一把。
开弓没有回头箭,方辉在那天中午,把家里的东西全部打包带走,毅然决然回了上海。盛安找过去的时候,钟天志坐在空荡凌乱的房间里,在方辉亲手绘制的墙画下面,喝得烂醉如泥。
两边都是朋友,盛安懂得钟天志的难处,更明白方辉的决绝。
他在钟天志身边坐下,默不作声开了一瓶酒。
钟天志说:“我真羡慕你,你知道吗?”
盛安说:“你总要失去过一次,才能学会去保护它。”
钟天志以为“它”意指方辉,苦笑着说:“我做不到了。”
钟天志的婚礼办得盛大,方辉则像逃离世界末日一样出了国。他带着两个登山包,站在机场登机口前,精神饱满地说他要周游世界,再找上180场艳遇,气死他丫的钟天志。
盛安无奈笑,给了他一张信用卡。
算是他必须出席钟天志婚礼的赔罪。
冬天。
北京的冬天一点也不客气,冷得叫人直打哆嗦。宋清让家的暖气彻底坏了,要修的话得重新铺地,房东客气婉转地要他先搬出去 。盛安软磨硬泡,带着Chaplin一起卖萌又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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