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莫非是云兮楼的烧鸡?陈铜令也是我辈老饕啊。”
“掌司说笑了。”陈昕有些尴尬道,有种摸鱼被老板撞见的感觉。
此人一身至阴至寒的内力完全不比自己差,应该就是负责江湖谱印刷工作的司礼监经厂掌司。
经厂专管内廷刻印书籍之事,本来只印宫内需要的道藏佛经和番书,不管宫外。
“不劳杜公公”陈昕摇头:“值守印刷厂是在下差事,岂会因私废公,参观印刷厂也是不必了,匠人工事繁忙,在下打扰他们不妥,至于江湖谱……”
陈昕说完,杜茂立刻漏出我就知道的表情:“再有两个时辰,第一批江湖谱就印刷好了,陈铜令到时以咱家的名义直接去取一本,不然按规矩,你只能看不能拿。”
“杜公公有心了。”陈昕抱拳道:“要不,日后在下每天帮公公带云兮楼的烧鸡?”
“不不不,京师的美味,可不止有云兮楼的烧鸡,还有水云轩的烤鸭,醉仙居的竹叶青……”
区区小小烧鸡,我堂堂掌司……不对,倒是许久没有吃过云兮楼的味道,嘶,有些馋了……
“陈铜令愿意割爱,咱家自然受着。”宦官由心说道。
陈昕刺啦一声,把烧鸡撕成两半,还运用上了神照内力锁住汁水,确保味道不会有失。
宦官眼前一亮,笑呵呵的接过半只烧鸡,道:“咱家再拒绝就却之不恭了,陈铜令真乃奇人也。正好咱家有瓶秋露白,可愿与我同饮?”
“自无不可。”陈昕点头。
“陈铜令莫叫我掌司了,生分些。”宦官转头往厂内走,边走边道:“咱家名叫杜茂,唤我杜公公便可。”
找了张座椅,两人饮酒吃鸡,满足口腹之欲,又聊得兴起。
“陈铜令,若对印刷厂有兴趣,咱家可带你一观,若是想览江湖谱,也尽管告诉咱家,先拿一本给你也可,只要不与外人看就行。”
“嗯……值守一事是紫金大人的安排,咱家也不好置喙,但印刷厂这边,咱家带人围得水泄不通,一只蚊虫都飞不进,陈铜令若有要事,离开一两个时辰也没问题。”
杜茂笑眯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