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不是被打了,要不要叫爸爸给看一看。哥哥若不答,他就直接去问母亲。
有时哥哥被问得烦,会皱着眉很不客气地说:我又不是你,挨那几下不需要人嘘寒问暖。
的确如此,炎育旗无论几次看哥哥被打得惨不忍睹,哥哥睡了一晚就能像无事人一样早早爬起来上课。炎育旗知道哥哥是坚强,可是却无法认为哥哥这个样子很棒、很厉害。
当父亲在哥哥房里帮哥哥上药,他在房门外听见哥哥断断续续的呻吟,好几次想推门进去学父亲的样子安慰哥哥,却又踌躇不前。他害怕看见哥哥的伤口,他会因此不自觉神经紧张、呼吸不顺、肩颈的肌肉甚至会绷得酸疼。在知道这样的状况可称为心痛之前,他就已饱尝了痛的滋味。
母亲把藤条冷藏,松口气的并不只是哥哥和父亲,可这段美好日子竟然只是泡沫幻影,这个家不为人知的扭曲一面并没有纠正过来,而是一直郁积着,直到炸开。
炸出来的火花,前所未有的绚烂。
炎育旗小心翼翼把敷在哥哥臀上的毛巾拿起来,刻意避开视线,不看那黑紫肿胀且布满条条血沟的山丘。即使干涸的血已经清理干净,伤口也没再大量渗血,但这伤势依旧极度刺眼,又刺心。
把干了一些的毛巾放到水里弄湿、拧干,再很轻很轻地敷上那占领了哥哥整个臀部面积的严重淤血。
“呃……”
见昏睡的哥哥有反应,炎育旗慌张地把刚敷上的毛巾拿起来,伸手到水盆里测温度,确定是舒适的温水,一点也不热,便再次如临大敌一样把毛巾靠向哥哥的臀部。
“哥哥你忍着,爸爸说要这样敷的,我……我会小心……”
毛巾一盖上去,炎育陵又一次呻吟,双手攥紧了床单,两只脚不由自主地蹬。
“疼……呃……”
炎育旗不知所措,看见哥哥居然流下眼泪,像被启动什么机关一样,自己也马上热泪盈眶。
“哥哥……不……不疼……很快就没事的……不疼……不疼……”
炎育旗忍着哭泣,像母亲安慰躺在病床上的自己一样,一边哄,一边轻轻拍哥哥背脊。
磅!
房外突传来一阵巨响,炎育旗吓得肩膀抖了一下,随即就听见父亲的怒吼。
“晕过去了你还打!我要是没有回来,你是要打死儿子吗?”
“打屁股怎会死?我就是看他晕了,干脆把明天的两百下打完,他就不需要痛两次。”
“你有病!”
“我教儿子你说我有病?你知道他干了什么?你闻到他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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