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你……我也是……哥,你回家好不好?’
后悔?是后悔生了我吧?炎育陵暗自冷笑,写下很长一段母亲曾怎么在父亲和弟弟都不知情的时候打、骂、罚自己的大略经过,形容着挨打时的痛,还有挨打后日常活动怎么被影响,字字皆不堪回首。
或许,连母亲也不知道,常年来三天两头就罚跪之下,他已经没有办法在屈膝蹲下超过一分钟后还能随心所欲地立刻站起来。虽然没有看过医生,但炎育陵知道自己已没有能力驰骋篮球球场。
‘哭泣有很多原因,不一定是因为悲伤和悔恨。’
‘哥哥不是妈咪的儿子,哥哥只是一个让妈咪见到就觉恶心的东西。’
‘爸爸不是哥哥的爸爸,小旗,你的家不是哥哥的家,哥哥不会回去。’
删除了前面两三百字的怨恨,炎育陵最后只送出了这三句。发送完毕后他突然想再发送一则说自己很想念弟弟,要弟弟长进,用功念书,却……
哔哔——手机没电了。
“要充电器吗?”?
…
炎育陵抬起头,路卡在面前居高临下俯视自己,随意穿上的牛仔裤并没拉上拉链,手上则拿着一片还没吃过的批萨。
“请问一下……”炎育陵扶着墙站起身,把手机递向路卡,“这台手机大概能卖多少钱?”
路卡拿过手机,二话不说就把电话通讯卡取出来,再把自己的皮夹拿出来一并交给炎育陵,“里面的现金差不多是这手机的原价,你自己决定该拿多少吧。”
炎育陵小心地把皮夹打开,担心又会不慎把路卡的东西弄坏。抬眼瞄了眼路卡,又很快把视线垂下,没数路卡皮夹里有多少钱,直接就拿出几张钞票,“这个价钱可以吗?”
路卡拿回皮夹,又掏出了两张纸钞递给炎育陵,“手机看起来很新,可以卖贵一点。”
炎育陵看着面额不小的钞票,有点心动,也相当惊讶于路卡的大方,可终究还是没有接过,只低低回应:“其实已经买了一年,只是很少用。”
路卡想说些什么,但看炎育陵把全身的刺竖得高高的,便也不想自讨没趣,沉吟了一会儿再把手中的批萨递上前,“待会儿还有三组,虽然你是会比较轻松,不过起码也得耗上五六个小时,先吃饱一点吧!”
“我吃饱了。”炎育陵自顾自蹲下来把钱和通讯卡收进背包,没注意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