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韩的人,确实存在,并且对自己很重要。
炎育陵双手抱头,紧紧合眼,是谁?是谁?他努力地想。
“女孩子都嫌你脏啦!”很不幸地,他又想起了最近的记忆。
炎育陵咬着发颤的嘴唇,暗骂自己——没用!连记忆也会失去,真的是个废物!
当回忆一点一点回来,炎育陵意识到那个曾经以为五年那么短,不记得也没关系的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
他现在知道过去那五年,他谈恋爱,分手了,考试考砸了,屁股被抽得疤痕累累,父母离婚,自己离家,当歌手,膝盖受伤,身体操坏,然后做了被人认为很肮脏的事。
还有,认识了一个姓韩的人。
芦绍宗、父亲、谭峻、何幸恬,这些人都有意无意地在隐瞒自己所忘记的事。
炎育陵决定去找其他能够解答自己的人。
他心里的人选不多。
推开沉重的门,眼前蹲着三个正在抽烟的外籍男人,他们身穿清洁工人的制服。
炎育陵呆住了不动,见这三人只扫了自己一眼,便毫不在乎地继续吞云吐雾。
他觉得这三人在瞧不起自己。
因为自己是个很脏的人吧?
咬牙握紧了拳,炎育陵一跛一拐走进地下车库,沿着方向牌找到了车库入口,从那里离开购物大楼。他想到车库人少,比较安全。这时他又后悔了自己没有戴帽子和墨镜。
炎育陵在大路拦了计程车,上去后想了想,说出一个住宅区的名称。
父亲说,母亲和弟弟住在外公家。
还好,他还记得外公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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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车无法直接抵达外公居住的半山高级住宅区,只能在附近的商店区下车,然后步行大约五公里的距离到山下,再沿斜坡爬一段至少有三公里的路才能到达家门口。
炎育陵难得会到外公家,有时一年内甚至一次也没有,他记得最后一次去是初中二年级。那时父母去了趟二人度假,弟弟交给外公照顾,母亲本来也要他暂时到外公家住,还好父亲反对了,说他一个人顾家没问题。
弟弟搬过去的第二晚打电话回来说很想念家里的枕头,炎育陵便大老远给弟弟送枕头过去。那一次去,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都留下了不好的回忆。弟弟硬拉着他留下来吃晚饭,从下午至晚餐时间的短短三个小时,他不太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不小心弄脏沙发或墙壁之类的吧?总之是被罚站了、挨打了、挨骂了,饭根本没得吃,就被赶出来了。
外公责备自己的苛刻嘴脸、外婆和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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