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声了。
法官敲敲锤:“回答,被告。”
淳于头瞟一眼某人,某人翻着文件。淳于蔫了:“没有证人。”
原告律师总结:“好。无得允许而擅闯民宅,此条已犯法。被告自称胆小,又去碰死者又去沾凶器,扪心自问,胆大之人只怕亦,屁滚尿流。无证人证明其无辜,却有多人证明,其手拿凶器对死者行凶。以上足矣。”
锤又一敲,敲进大小孩心上,突突地。
法官道:“被告律师,问话。”
大小孩立即抬起头,皱着小脸,比吃苦瓜还苦。看一袭裁线利落的西装站到自己面前,睫毛夹着眼泪,狭狭没掉下,心好像已经落下。
回去后得给他系领带,每天。淳于盯着不太正的领带结,委委屈屈地看顾节,像往常对他撒娇。
顾节心有异想,竟不敢直视大小孩。就像蔓藤延伸过去,偏偏中途没了木架,触手在断裂处生生渴望。大小孩小手想去扯那西装,没胆,顾节已经转过身背对他。
一背对,就是鸿沟。
大小孩终于承认了一回,自己蠢,不然怎么越发听不懂自家律师在说什么。
面对法官,打了草稿般流利。顾节道:“法官,死者家属,恕我自惭。最新从警察处得来的验尸报告,死者指甲缝处,有被告皮血,和被告手臂上抓痕一致。”
终于抓住那人的手,淳于全然慌了,脸蛋子青。他只问:“我没有,没有!你说过信我?你说过信!”
顾节手臂一撩,退了两步,两步就是深渊。
顾节又道:“钥匙业已找到,在快递纸箱夹层,是被告随身携来之物。事实真相。即使身为律师,也不能罔顾法律,置生命于道德背后。故今日,身为被告律师,我弃辩。”
弃辩。
两个字,淳于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串成大串的珍珠。
他不信我。他说的护我周全,他说的带我走,他说的让我等。
灼灼的视线,可以将人燃烧。旁听席上哄哄一片,可以将人湮灭。
顾节不为所动,只待法官宣判。
好似何事,何人,他都不在乎。
木槌再敲,也敲不动大小孩的心了。
法官喊:“肃静。休庭。”
淳于又被带下,想寻那人讨个为何,那人的身影早已退庭。
为何为何?谁来应他个,为何?
我还想,明天为你系领带。我还想,今晚为你炖肉汤。我还想,以后为你,再聪明一点点。
没有了。
他做错了什么?只是一瞬,那人就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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