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好好的,赢得了董事长的位置,又以为高柏掌握了他违规触法的材料,马赫心里焦急烦乱的打鼓,似乎已经没了对策,只等着把罪责降到最低来保全自己。
东浩查明了被撞者的身份,怯声怯气的和马赫汇报:“已经查明了车里人的身份。”
马赫惊觉的问:“那人是谁?”
“他……他是莫子骞。”
马赫惊呆,瘫坐在沙发里,嘴里重复着:“莫子骞,怎么是他?”心里被震动,又想,也只有是他,这是为什么?是因为爱吗?同性间也可以有这种生死无惧的爱情吗?马赫震撼。他一直视为高柏的性取向是可以做为攻击的缺口,却没曾想最终是因为同性之爱成全了高柏。
马赫情致受到影响,忧郁的问了句:“现在人是死是活?”
东浩回答:“正在医院抢救,生死未卜。”
莫子骞的意识一直游走在黑暗的边缘,像颗微亮的星星发着虚弱的光芒在浩瀚的宇宙间穿行,他要飞往哪里?在哪里落脚?他不知道,空茫的意识带他无知觉的旋飞,他总是感到黑暗,黑的让他喘不过气来,疲惫的想在浩瀚之中找到自己的位置。终于有一天他感到了疼痛,疼的让身心颤抖。
有了知觉,意识渐渐从旋飞中漂浮落定,为什么这么疼,是在天堂还是在人间?天堂里没有疼痛,只有人间才可以让人感知痛苦。
莫子骞让自己的痛觉惊醒,虚弱的睁开眼睛,一道亮光照进来,驱逐了浩瀚不见边界的黑暗,刺得莫子骞睁不开眼,亮光渐渐放大,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亮白的天花板、阳光、还有温热的空气。莫子骞想:这是哪里?是天堂还是地狱?空蒙的意识回归,让他揣摩自己身在何处,摸摸自己的身体还在,摸摸自己的胸膛,在起伏,在呼吸,想:我还活着,活在可以感知痛苦和快乐的人间。
他忽然觉得脖子间空空荡荡,像是缺少了什么,原来是高柏送他的那条项链不见了,他发出了醒后的第一句话:“我的项链呢?”
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不觉去看,看见一盆黄色鸢尾正在床边盛艳的开,耳边传来声音:“你终于醒了!”
莫子骞向声音看去,正看见薛红微笑的看着他,迷蒙着问:“你怎么在这儿?”
薛红笑:“因为我是一朵黄色鸢尾呀!”
莫子骞淡淡的笑。
“我吓坏了,以为你不会醒了,你知道吗,你昏迷了一周多了。”薛红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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