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简动作在朝宁上前的时候便微微紧绷起了肌肉,在感受到他只是挑起后颈的发丝后,又恢复了正常的姿态。
她想起刚刚朝宁说的话,道:“为何是情郎?”
虽然泊简不怎么在乎名称身份,但也知道夫君比起未婚的情郎来说听起来更加的……好听?
未婚女子与情郎出逃的名声,在这世道终归是不好的。
“既然不是情郎,那,是恩人的夫君吗?”
回去的朝宁特意看了眼桌上原本放置的瓷碗,却见已经没了踪影。
他看着处理完伤后整理完衣物从屏扇后方出来的泊简,并未开口问瓷碗之事,而是询问她是否有时间一同出去置办些东西。
“恩人的尺寸奴家不好擅自估测,免得到时不适合您,反倒又要送到回铺子耽搁些时间。”
“至于这位,我已经吩咐了小钟不让人进出我的阁楼,恩人大可放心。”
朝宁做事周到又谨慎,泊简本来也准备出去找大夫,便也点了点头。
朝宁仔细的将斗笠的帘子散开,整理了下褶皱,垂着眉,那潋滟的殊色在泊简的面前,却是仿佛削平了那过分艳丽尖锐的部分。
得到泊简下意识否认的摇头,朝宁抑制不住的翘起嘴角。
对方整理帘子的指尖不经意的抬起,划过泊简垂在鬓角的发丝,挽在泊简小巧的耳后。
“爹爹对阁楼公子们都极好,但又极其害怕麻烦。但若你是奴家从小便倾慕的邻家妹妹,又未有婚配,暂宿在我这,便是合乎情理罢。”
她拿着朝宁为她准备的白色斗笠,这一看便知是平日朝宁自己的,精致低奢的边纹,以及红木色泽的撑架,泊简不自觉的捻了捻犹如水一般触感的缎料。
“奴家刚刚出门就是去给爹爹说了一声,恩人在这总归是有些不便,爹爹是个好人,我便说您是我小时乡里的妹妹,家里落难,又遭遇了山贼,带着情郎来投奔于我。”
泊简并没有绾发,只是简单的用头绳将其简单的扎起来,如男子一般的利索简单。
几缕未扎起的碎发零碎蜿蜒在白皙纤细的后颈上,他的衣袍领子太过宽松,泊简垂着头系斗笠带时,那细腻的肌肤便映入朝宁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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