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未必就会遇到,便是真遇到了又如何?流民和俘虏已经先三天回去了,现在大军齐心向北,便是事有不济,我们尽力遮护兄弟们狼狈而走便是,连死都难,如何就要这般忧心忡忡?当日被围在漳水畔,外面既有白横秋,又有李枢,也未见首席这般忧虑。”
张行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白有思本想解释,听到白横秋三字,也神思飘忽起来。
倒是秦宝此时插了句嘴,做了解释:“雄总管误会了,三…首席不是怕了今日的局势,而是说他是二征生还者,逃命时又恰好走的是北面山路,当时许多亲旧兄弟都死在了地震里,他对分山君也从此存了私意,素有黜龙之心。而今日他担心的是,真遇到真龙了,却发觉真龙强横无匹,我们非但眼下无法对付,将来也见不到对付真龙的希望,未免沮丧,所以才有忧惧不安之态。”
“原来如此!”雄伯南恍过来,反而有些尴尬。“想当日在河堤上初次相见,首席便是背着二征时兄弟的尸首回乡…我竟然忘了。”
“倒不怪天王。”张行在马上幽幽以对。“当时我只告诉天王我那兄弟是路上闹了内讧,被想祸害百姓的溃兵下了暗刀子,并未提及分山君,天王这才没往这边想…实际上,当日也是害怕,李枢问的时候也是故意暗示没见到真龙的。”
雄伯南点点头,复又抬头看了看上方飘起来的大旗,不免感慨:“不说什么分山君,说也没用…只说当日河堤上咱们本是三路人,也是各自分道扬镳走了的,如今却走到了一面旗下,真是天命难料,人心难得。”
话到这里,其余几人都有些沉默,俨然是一起想起了当日几人第一次相逢之时。
便是雄伯南自己,话说完后也有些黯然,因为相较于当日的几人,徐大郎留在邺城主持日常军务倒也罢了,可李枢不明不白的跑了,却既让他愤怒,又让他有些黯然于这种聚散离合…何况将来或许还有生死无常呢!
而转念一想,从少年在河北厮混,到修为日增开始反抗大魏朝廷,再到眼下加入黜龙帮,渐成天下强梁,中间多少故人兄弟或死或亡,或离或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