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楼上。杜临睡眠清浅,艰难睁开眼,模糊看到他的身影,他想叫住他,告诉他房间插座坏了,手机没办法冲电。感觉他关上门走了,杜临又陷入混沌的睡眠。
他曾经读到这样一段文艺的话,“是的,我只有我自己。我阅读,行走,微笑,书写,拥抱,都是与我自己,我独自完成这些事情。我与我自己,唯一的,忠诚的。”唯一,忠诚。
他模模糊糊地想着。
第二天他很早就醒了,刘乔睿还在睡着,在晨光中看了他一会儿,就起床穿衣服。
外面阳光好得刺眼,突然就无处可去。
买了一个煎饼边走边吃,来到画室门口,门居然没有上锁。
在门口捡到一本画报,拉开门进去,里面整齐地码放着拆开的床铺,还杂乱地堆积着铺垫。二楼画架横七竖八地摆放,水果静物开始衰败,他这才确定人都走了,画室解散了。
或许是刚走没几天,但哪怕是刚走没几分钟,现在也是没人了。做设计用的桌子还整齐地排列着,速写夹堆了整齐的一摞。
仿佛仅仅是下课而已。
他从来没觉得如此惆怅,大概是最后散场的人总是如此。记得一个多月前还在准备去画室画画,还在为占一个好位置烦恼,可现在他回来了,却马上物是人非了。
画室周围都在搞建设,房子拆了不少,理发店又换了新主人,他常去吃饭的小店也关门,走在小村子里几乎都是陌生的面孔,连溜跑在大街上的狗都不是原来的那几只。大城市的速度的确很快,无论哪方面,他思想的速度都转不过来。从画室出来,又无处可去,慢慢走到原来的宿舍,宿舍旁边一阵吆喝声:煎饼要不要辣椒?那个被他怀疑白天做煎饼,晚上化身CEO的煎饼小伙还没走。他的夏利也没停放在胡同口。
鬼使神差地拉开眼前的铁门走进去,楼道依旧昏暗,白天和晚上没有区别,也是有的,晚上有灯,比白天亮堂。走在长长的楼道里却不得不停住,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加了一道抽拉门,他原来的房间被间隔在里面,走之前他还偷偷留了钥匙,现在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这陌生城市的一点温情也不复存在。到处是石子,沙子。还有机械的运作声音。这城市到处诉说着物是人非。杜临突然觉得自己如同蝼蚁般渺小,若是要找他,用大海捞针这个词形容都是概率最大的。身边明明有那么多人,可他们有时候却像空气一般存在。
他明白有些事情不是用来纪念的;在它发生的那一瞬间就成为了过去。即便没有经历过;也一定看到过;所以;成长并不是需要遍体鳞伤才可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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