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尴尬。
关泽予低头看了一眼被堵在怀中的人,他双手齐上,一点点卷起满身是伤的人的衣物,那温热的指尖,有意无意的扫过白玉般的润泽光滑的肌肤,那就像是一把鸡毛毯扫过人的身上,感觉是没什么感觉,就是有一种隔靴搔痒的异样在心底生发。
蓝政庭只能默默忍受,这个时候再跟关总争嘴上功夫,自己肯定死不瞑目,所以,他识相的闭嘴,近乎隐忍的抿着薄润的嘴唇,怕出声就是那种不堪的声色。
关泽予怕刮疼了人家伤口,他万分的小心,极尽的温柔,在把衣服卷起到胸口,蓝政庭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伤痕,那就像是被动物锋锐多锯齿的爪牙抓伤了一般,伤痕遍布,血珠渗满。
关泽予尽力不去看那些伤口,他轻轻把人按向自己,“举一下双手,我把衣服拉出来。”
这还真是困难,那不是上扣衬衣,而是穿领口长袖衫,刚刚本不想让人家穿回去,但考虑到客厅里一大把野人的眼睛,他硬是把衣服给套了回去,然后现在又折腾一回,伤口被刮得更痛了吧。
蓝政庭未受过伤,最多是以前在学做饭做菜的时候,不小心让菜刀伤了手,他身上白璧无瑕的如今在一夕之间被撞出那么多伤口,关泽予有些目不忍视。
他问,“是不是很痛?”他把人堵在狭小的空间里,几乎将人禁锢在自己怀中。
蓝政庭一动不敢动,他紧紧挨着冰冷的墙面,关泽予不自知眼下的姿势,可是全身伤痛的人,却非常清楚眼前很不合适的两个男人难得平心静气面对面的姿势。
不,平心静气?那也不是,心雷如战鼓差不多。
关泽予没想那么多,他把衣服放下,既然帮人脱了上衣,那么到裤子,也该脱了吧。
关泽予伸手,要解开皮带,蓝政庭却出手制止。
他浅杏色棉质的直筒休闲裤,这裤子是欧阳砚挑选,他说,“这符合你的气质。”蓝政庭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关泽予一只手碰到了腰带,他就等着怎么解开它,蓝政庭说,“不用了。”
关泽予不明白,他认为男人没必要这么拘谨,他把原曲凡这只基佬抛到九霄云外。
蓝政庭说,“我自己来。”
“你确定自己可以?”从未好心这么帮过别人,关泽予对于被拒绝,感到不舒服。
蓝政庭松开抓住的手腕,他说,“你出去。”
关泽予不相信,以为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出去。”
“你……”
“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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