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任务弹窗,猝不及防地撞入冯睦眼中。
[血与铁],[死亡献祭]?
冯睦深呼吸几口气,烦躁地把视网膜上的游戏界面最小化了。
他拉开窗帘,透过窄仄的贴窗户往外看,密密麻麻的排烟管道排出的灰雾,和污染的空气混成一种油腻的颜色。
“就像是一座腐烂的垃圾场,无数花花绿绿的蛆虫在里面生长繁殖,我是其中一只营养不良的!”他想。
开头两个关键词就刺的冯睦头皮发麻,之后的奖励与任务步骤,冯睦都没心思细瞅了。
“甭管献祭别人,还是献祭自己,臣妾都做不到啊~”
冯睦是很渴望继承游戏不假,但这血淋淋的字眼,宛若一盆冷水浇的他透心凉。
献祭自己——自杀;
献祭别人——死刑;
冯矩冷哼一声:“我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把他心里的那股火给灭了。”
冯矩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对儿子,更像是对那些被他惩治的囚犯,透着股冷酷:“有才能的人憋口气儿叫心气儿,没才能的人憋口气儿只会害了自己。”
王秀丽欲言又止。
冯矩把筷子往桌上一摔,不容置疑:“想在下城活着,就得认清自己,我得帮他灭了心里的那团火,这往后他才能绝了歪心思,老老实实贴补家用,帮衬雨槐。”
王秀丽就是个家庭主妇,不懂这些道理,只叹气:“就是苦了儿子啊。”
顺带一提,下城的夜幕严格意义上讲不叫夜幕,因为,照亮天空的不是太阳,而是上城的屁股。
下城人更习惯称呼黑天为——熄灯了!
…….
一觉醒来,冯睦脸上多了两个黑眼圈。
他没怎么睡着,一闭眼,梦里都是游戏画面。
“苦?”冯矩嗤笑,“只要雨槐能出息,他当哥的吃点苦算什么,何况似咱们这种下等人哪个不苦,能活着就不错了。”
冯雨槐睡眼惺忪的从卧室出来:“爸,你什么时候带我去买腕表?”
冯矩板着张脸,佯怒:“一天就惦记块腕表,等会儿上学路上,我就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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