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们就快要结为夫妻了。”
夫妻?结婚?这两个词对她们而言是多么地陌生。
明明四周只有飞机上乘客交谈或者空姐服务的声音,但是曲婉梅和柯添财都确切地听到了彼此的叹息声。
唉……
☆、结婚
布置得极为简约的教堂不太铺张,一点粉红,一点浅蓝,一点鲜红,一点鹅黄,成了佯装幸福的主调。
这简单的格调曾被柯添财和曲婉梅不约而同地反对,两人的默契就在于对这一点的坚持,没有必要千百多玫瑰花,没有必要名车接送,没有必要穿着绣珍珠、镶碎钻的雪白婚纱。
毕竟他们的婚姻并不是爱情的激情所在,而是爱情凋落的叹息,强颜欢笑背后的落寞只要彼此可以看见。
那些为他们高兴的宾客不明白,但也有为他们感到哀伤的宾客,比如说,彦妮。
彦妮今天身着藕色长裙,首饰也优雅大方,可她妆容上得略厚,粉底却掩盖不住眼底的赤红,与那轻轻描上的腮红是同一个色彩。
拉着柯添财的手臂来到礼堂后方一个僻静的走廊,彦妮的语速极快地说道,“我刚刚去法国拍电影拍了几个月,一回来就在家里邮箱里看见你的结婚请帖,你知道吗?我真的不敢相信你要跟曲婉梅结婚!”
彦妮曾经当过节目主持人,虽然语速急促,但依然极为清晰地传入柯添财的耳朵里。
“我曾发过简讯给你做心理准备的。”柯添财神色淡然,原本兴高采烈的神情竟然一转眼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仿佛和刚才那个连眉目都充斥着欢欣的人是两个全然不同的人。
“你发简讯和我借钱,我问你要钱来干什么,你说要结婚,我……我……”彦妮抓着头,把凌乱的思绪整了整,“我以为……我以为你在开玩笑!!”
柯添财浅笑,勉强露出了笑纹,笑纹里承载着愁苦,彦妮甚至那是深知那是七八年的愁苦,没有管道让之流走,眼泪太少了,只有靠着时间的蒸发让之无形地飘散在空中。
“我没有在开玩笑。在我离开的时候,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我疯了。在我要结婚的时候,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在开玩笑。你觉不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变得越来越好笑了?哈哈……”说完,柯添才还勉强地哈哈大笑几声。
只是笑声极短,很快地就在随着风飘走了。
柯添财望着彦妮错愕的神情,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或许我已经喜欢上婉梅了,你没有必要为我担心。”
他转身往走廊深处走去,在即将拐弯的地方听见彦妮听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