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再强,还不是死了。”
“你说的是。”厉九川笑了笑,神色微动,恢复了一抹来自边境的沉冷凶意。
书院大门处堆满了人,粗略地看上几眼,厉九川已经看见了两个熟人。
“什么魏禾,人家早就改名厉九禾了……嗯……我也分不清……不过咱们可以聊聊,这魏禾是怎么变成厉九禾的,你可听说过十八年前被贬斥到边境的厉家……”
闲言碎语在强者面前皆是虚妄。
厉九禾站在书院执笔面前,清脆开口道:“我带我弟弟来报名。”
“九禾有弟弟?这事我可头一次知道。”说话的是一位神情温和的白袍先生,“若不是你开口,我差点分不清你们谁是谁了。”
“先生莫说闲话羞我了,廿三战头名可推举一人免试入院,我推举他,但不用免试,该怎么考就怎么考,若是落榜,我也不会再带着他来。”
一个是眼圈乌黑的肾虚世子,一个是身后站在俩戴狗头面具的彪形大汉的肖虎。
后者焉了吧唧活像是被蹂躏了然后扔到书院面前强行逼他上学。
厉九川摸着下巴思索这玩意打的是什么主意,还是肖家有什么强者竟然能逼他凑不想凑的热闹。
但随即就被同为孩童身形的厉九禾拉进人群。
方才还熙熙攘攘的人群哗啦一下散开。
……
……
是夜。
酒楼院落里凉风习习,靠窗生长的大树开着人头大的雪白花朵,散发出沁人心脾的绕指柔香。
厉九川靠在床头盯着花朵,洁白的花瓣好似女子柔软如水的面颊,花蕊点缀得像极了细长的双眸,秋瞳剪水脉脉含情。
“这可是你说的。”白袍先生微微一笑,心下对厉九禾更为满意。
他对着旁边几乎一模一样的孩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厉九川。”
“年岁?”
“十八。”
女人的头颅成片成片地扎根在树干上,齐咯咯地冲他笑,笑着笑着黑褐色的枝条蹭地朝他刺来,长在枝干上的人头也张开狰狞大嘴,涎水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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