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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是你想锚谁就锚谁,而是跟从你的本能择人,大多数时候,传承者连自己已经定下心锚都不知道,更别提锚的是何人何物。”
有学子起身行礼,似乎是想问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于是悻悻坐下。
“等我说完了再给你们时间说。”院首淡淡地解释道。
“每个人定锚需要的条件都不一样,不同的时段不同的心情需要的条件也不一样。”
“有时候只需要一句话,一个手势,一个动作,有时候却需要长年累月地重复,疑心病者不易锚心,性格多变者不易锚心,感情淡薄者不易锚心,而其中最不容易锚心之人,属天真善良、赤子之心者。”
第二日的课则是蛟语、礼法、传承总纲。
琴师长遗憾地说湖里的黑蛟被季欢骑走了,所以暂时没有练习对象。
而礼法的夫子则是个古板的老头,把所有的细节都掐得死死的,厉九川挨了一顿好骂,偏偏老头半个脏字也没说,把他气得半死。
传承总纲大致是讲传承种的特性,极为枯燥,厉九川昏昏欲睡,并且真的睡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课堂里有一半人都在擦哈喇子。
趴桌子上睡觉很容易流口水。
“恰恰相反,他们是最容易被定为心锚的人。”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第三日的课除了礼法、蛟语还有锚心。
讲授锚心这门课的居然是白须院首。
厉九川坐在乙戊课堂后排,他以为这课跟传承总纲一样无趣。
院首老头总是板着脸,一副冷漠的样子,双眼盯着人的时候就像寒针一样,直扎到人的心底去。
“锚心并非刻意之举。”院首开口第一句话就吸引了所有学子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