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过是茶楼包间,这房门却十分沉重厚实,韩覃乍耳如兔的听着,却全然不知内里唐牧与唐逸在说些什么。方才那两人并那小仆童也不知去了那里,这廊道内空无一人,唯有壁龛内叫灯光照耀着的无声伎乐飞天们。
不一会儿仆童领着一手缠着绢帕的傅临玉上楼,韩覃迎上前问道:“姐夫,你的手可有大碍?”
傅临玉摇头,扬了扬手才问道:“你为何不早告诉我今日要见柏舟?”
韩覃叫他盯着很不好意思,想他一个文弱书生为了替自己追柏舟叫人几乎伤了性命,低声道:“对不起。”
傅临玉咬牙叹气:“好死不死竟然叫唐牧看见了,要不要告诉唐牧那个老虔婆的事情,叫他从京中调人端了那老虔婆的老窝?”
韩覃忙道:“不可,柏舟还在她手中。就算唐牧抓住如了,那怕是杀了她,于别人都好,于柏舟了?如了会先杀了柏舟的。”
再说,她还会诬陷是自己杀了真正的柳琛,到时候她也性命难保。
傅临玉问:“你们是怎么圆的谎?”
韩覃叹了口气,见傅临玉凑过来忙低言说起来。
她才说完,恰见唐逸拉开门,先就奔过去问道:“二舅可有打你?”
唐逸摇头否认,不敢多言。
见唐牧仍是沉脸盯着自己,韩覃人小心大却还想要护全唐逸,又上前跪下辩解道:“确实皆是甥女一人的错,二舅莫要再责罚阿难。”
“既然你是去追人拐子,抓到后为何又把她给放了?”这才是重点。
韩覃此时觉得自己再演下去,只怕能将假的都演成真的。她讪然一笑才道:“我们抓了那尼姑下来,问过才知道,她不过是趁着马车拥堵的时候抱了抱路边人家的孩子,待路通了先就还了人家的孩子才赶马驱车,车中根本没有什么孩子。”
唐牧揽过韩覃,自她掖下摘下帕子来,将她脸上方才沾湿的泪痕并额间丝丝往上渗的汗珠一并擦净了,才又重将那帕子还给她,指着隔壁道:“已经是中午,你们吃过饭自去书店选些好贴,然后四处逛逛再回府去。我这里还有事,就不陪你们吃饭。”
韩覃与唐逸俱是如蒙大赫,开门见傅临玉苦着一张脸在门外站着,相对一眼心又悬提了起来:还要这一个圆谎圆的好,今日之事才算能了。
两人在隔壁包房临窗位置坐下,唐逸虽方才吃了唐牧一记窝心脚,此时却已全然一幅无赖样子,双手往圈椅背上一搭朗声道:“爷爷我今日也要好好享受享受,否则怎对得起小爷爷那一记窝心脚。”
韩覃还悬心着傅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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