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伸手撩了裙子便去寻小径往山下跑去。
禅院中,唐牧负手在禅院中踱着步子,等了半天韩覃不来,便微微簇起了眉。如了冷笑道:“唐修撰,难道你至今都不知道,你那小外甥女儿是个假的。”
唐牧鼻息一笑道:“本来,我应该叫陈卿把你送到北镇抚司诏狱去,那里有数不清的酷刑,可以叫你这老尼婆临死前好好消受消受。可那终不能磨灭你驯服韩覃时,烙在她心上的恐惧。她折磨人倒是很有一套,一会儿等她来了,无论你曾在她身上施加过什么,我都让她一点一点还给你。”
如了眼睛瞎了,耳朵越发灵敏,随着唐牧渐踱的步子左右乱转着,哈哈大笑道:“那柳姑娘曾受过的苦与煎熬,又有谁能还给韩覃?”
唐牧果然止步,脸色乍变,声音冷的落地能成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了哼哼笑个不停,左右四寻着唐牧:“柳琛到渡慈庵时,还是活的。我从河间府将她挥出来,她心感谢我不及,我便是不用韩覃,凭着柳琛对我的信任,也能从你们唐府谋到银子。可韩覃那孩子,在大理寺女监内呆了三年,炼得一幅黑心肠,如蛇如蝎,趁着夜深人静无人知,喂了碗□□给柳琛。既柳琛死,我无奈之下,才会叫她冒名顶替,否则,两个并不完全相像的孩子,我何苦要冒那个险?”
那孩子并未叫唐世坤掐死,到渡慈庵时还是活着的?
唐牧忽而恍然大悟,为何韩覃会对他有那么深的惧意与戒备,她必定以为他听了如了一番曲意歪词之后,也会像对唐世坤一样对自己。
他转身飞奔出院子,一路上坡走到大殿后,见熊贯抱臂在那里守着,上前扳转他肩膀吼问道:“表姑娘去了那里?为何这么久还不回去?”
熊贯指了指远处女墙后隐隐茅房的瓦檐道:“在茅房!”
唐牧心中已经隐隐感觉到不好,他回身指了指禅院道:“去,把那老尼姑给我杀了,临死前让她多受点苦!”
他已经预感到不好,见陈启宇自茅房后的小径上走过来,远远呼着先生,应付了一声上前问道:“你可曾见个半大的小姑娘,在那茅房后面?”
陈启宇指了指下山的小路道:“确实见过一个,方才极快的下山,跑了!”
……
身上小团花的薄单长衣脏的看不出颜色来,头上两支镶珠花的簪子与两耳的丁香米珠耳坠早就换成了吃的,此时又渴又累瘫坐在集市口上,偏那旁边要饭的老叫花子以为她是个来抢饭吃的,不停拿拐杖捣着韩覃叫道:“小叫花子,你懂不懂规矩?这是老子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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