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漂亮的大姑娘跟着他,一路皆是吃苦受罪。他这个癫痫的毛病不能着急,只要一急口眼一歪便要犯病。
韩覃正驾车赶驴得得跑着,半天听不到李书学的声音,回头一看见他嘴角噙着一丝白沫,心中暗叫了声晦气,忙将驴车停到一间客栈旁,背起李书学便直往那客栈中奔去,边跑边喊着:“店家,快,给间最下等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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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京城甜水巷怡园中,时任工部右侍郎的唐牧在书房太师椅上坐着读公文,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打帘子进门,她鹳骨高高双眼吊梢,身上一件秋香色绣金花小袖褙子勒的腰身恰恰,进来却是抱拳一礼:“二爷,可要老奴来替您整制书?”
唐牧放下公文抬头,却并不看眼前这淳氏,只望着虚空点头道:“好吧。”
淳氏转身才要走,就唐牧似是自言:“只怕今夜就要有消息了?”
淳氏停手一怔:“二爷说的意思是,宫里?”
“只怕圣旨马上就要来了”他说完又捡起公文去读。
淳氏应过,仍埋头整理制书。
她整完摆整齐放着,就听唐牧抬头牵那略厚的唇而一笑道:“过不得几日,咱们府上要来个小寡妇。我这里多年没有过妇人,厂卫皆在外头盯着了,她一来他们必定要给我倡个爱好小寡妇的名声出去。那一个太显眼,你想办法再从外头买一个回来混淆一下。”
他今年也有二十六了,有了些年级,面貌虽不够俊朗,但气持温润,面庞白皙,比之同龄的人,自有股沉稳,醇厚而从容的坦然之气。与这古朴的屋子相衬,是一种与年龄不相仿的老沉持重之感。
淳氏弯腰去看唐牧,试问道:“就买一个干净整洁的回来给您置在房中,索性一直用着,如何?”
唐牧果断摇头:“不必,还是寻个寡妇的好。待我回来打发一百两银子的相看费打发了即可。若是干干净净的小姑娘,我又不用,没得祸害人家。”
他才睡到半夜,就听外面有人急拍门,巩兆和在外高声叫道:“二爷,工部来人说有要紧差事叫您去办!”
雨季一到就是工部最忙的时候。唐牧起身披上官服出门已见巩兆和在外打伞等着,他接过伞问道:“来的是谁?”
巩兆和道:“是陈主事。”
唐牧披上雨披大步往外走着,一过照壁便见陈启宇打把伞在门外站着。他迎上去问道:“锐毅,是刘瑾昭叫你来的?”
刘瑾昭是与唐牧同年的二甲传胪,唐牧自母丧后丁忧三年,刘瑾昭却是兢兢业业一直在慢慢往上爬。他任太子侍讲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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