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件案子是由李昊一人督审,说白了,他们早知道人不是韩柏舟杀的,但为了皇帝能调戏调戏这臣下的妻子,只得陪着他一起装糊涂。韩覃的目光扫过来,李昊心一横冷眉道:“当年白莲教教徒在钟楼闹乱,几乎颠覆江山,韩柏舟既与白莲教教徒有染,就带到宫里去,朕要亲自审问!”
谁也没想到韩柏舟竟会牵扯上白莲教。陈卿道:“皇上,既是与白莲教相牵扯,带入内廷只怕不便,韩柏舟仍还关在大理寺,若另审出案情来,臣等再向您备报,您看如何?”
李昊一双深目扫过,略泛青黑的眼圈下闪过一丝恻寒:“陈清极,若朕记得没错,韩覃当年之所以能出大理寺,是你私下替她改小了年龄,朕说的可对?”
陈卿顿时不敢再言语。李昊挥手道:“带走韩柏舟!”
府卫听了命令即刻便进来提人,柏舟与韩覃两相撕扯着手,黄全跑过来吼那些府卫:“没长眼睛是不是?这是皇上的贵客,要请进宫廷,好生照应,你们府卫手太粗,还是叫咱家的手下来办的好。”
他两只小眼睛乱转着带了七八个内侍进来,对着韩覃深深一礼道:“韩夫人,既皇上有请,咱家不得不把令弟带回宫里去。皇上的意思是,令弟有些受了刺激,一人入宫只怕夜里会害怕,要不夫人也相陪着一起入宫?”
韩覃默了片刻,牢里牢外挤满了人,俱都无声望着她。她回头问陈卿:“陈叔叔,你可知道唐牧几时能回京?”
陈卿道:“他去了宁武关,来去加急大约须得三日。”
韩覃独自一人穿出人群出了牢房,出监牢推门进了陈卿的公房,回头见李昊也跟着,松了身上他那件本黑绣金线雏菊的披风,伸了双手道:“皇上,从现在开始,就在这间公房内,您可以握臣妇的手,也可以问臣妇任何事情,臣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无论您能否寻得您想要的答案,在此之后还请禀公办理臣妇弟弟牵涉杀人案的事情。”
李昊缓缓握过韩覃的双手,遏制着颤抖的牙关问道:“当日在乾清宫,你说朕不愿意吃药,大约只是单纯嫌苦而已,你是如何知道朕是嫌苦不愿意吃药的?”
韩覃还以为他要问什么,谁知他竟问这样一句浅显的问题。她道:“皇上,普天下间,只怕没有不嫌药苦喜欢吃的人。要不,怎么会说良药苦口了?”
李昊扬起韩覃的手,她右手食指下一只指甲盖大的,泛黄的老茧。他道:“原本,你的手里并没有这样的茧。”
那是她在龙头山六年劳作所留下的痕迹。李昊记得那一世所握过的这只手,因为没有龙头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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