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还在做官儿,潦倒与否,落魄与否,因为孩子的胎动,炭行的生意也顾不得去细想。
此时乍乍听小梁氏都开始对唐牧直呼其名,心中却是一酸。纵使有人因身份的落差而辱于她,她都能从容接受,可别人要辱唐牧,她一时间竟无法接受。
那是她心中的父辈,山一样沉稳,温和,智慧而又耐心的长者。在这腊月寒天中,那蓟镇的雪原上,孤守于边的总兵官,韩覃想到这里端茶杯的手都颤了起来。小梁氏自然看在眼里,当然也是因为要看这一回,要幸灾乐祸一回,才撇下三灾八难总生病的孩子,要巴巴儿的来看望一回韩覃。
“如今这样子,唐清臣只怕是靠不住了。你这生意来钱究竟也太慢了些,今年你该分给我家锐毅那些银子,我就不要了。不过我琢磨着,由你出面,咱俩一起牵头做桩能发财又体面的大生意,如何?”
韩覃总算明白了小梁氏的来意。去年她给陈启宇分了账,那银子是交到了小梁氏手里。今年小梁氏自认还有自己的一注,这是打算来分账了。韩覃受陈启宇照应不少,当然也备了一笔款要给小梁氏:“我做的也不过家里一点老营生而已,别的发财有体面的生意只怕做不来,不如你拿了银票自己去做,如何?”
小梁氏左右四顾心神不宁:“我家锐毅不肯叫我出面,所以我才来找你。如今就有一桩又体面又能发财的大生意,恰就在你们炭行的对面。咱们一起发财,我六你四,如何?”
韩覃望一眼对面,那是全京城最有名也是最大的银楼,上百年的老字号,想要吃下它,只怕得上百万两银子不止。小梁氏悄声道:“我父亲如今正掐着那东家的把柄儿了,只怕不日银楼那东家就得倒霉,到时候咱们求求我家锐颜,叫他往锦衣卫打个招呼,混水摸鱼就能把那店给盘下来。”
竟是要闷了那间银楼?
韩覃不期小梁氏竟起了这样的歪心,君子不与小人缠,她也不愿意招惹小梁氏,遂一捂肚子叫道:“哎哟,我这肚子竟有些不舒服。梁夫人请稍坐片刻,我到隔壁诊个脉,来了咱们再聊,如何?”
小梁氏在炭行等了半个时辰,听有丫头来报说韩夫人胎像不稳正在药铺针灸,气的甩着着帕子出了炭行,一路边走边骂道:“唐清臣都被流放到了边关上,这辈子也不可能爬得起来。她还叫皇帝睡过一回再叫人弃了,也不知有什么好嚣张的……”
忽而迎门照脸一只清亮的耳光。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此时正值人挤人的嚣闹时候,小梁氏捂脸抬头,便见自家丈夫一张俊脸气的铁青,她张嘴不知要哭要骂,劈脸又是一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