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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算起来,周淙文不得不想,是当年两位父亲对周冕的不负责任,让他有了后来的很多不幸。
要是当时狠下心把周冕送进学校去,也许周冕的人生会迥然不同,或者不是请陈文维老先生给周冕做老师,周冕也不会如现今这般。
虽如此想,但是周淙文不得不承认,世间人世间事,如早就安排好的一般,就是这样的周冕,才能够称为周冕,就是这样的弟弟,才让他如机器一般的人生外多了那一片肥沃的妖娆的花田,花田里开满大朵大朵妖艳的罂粟,只要控制住不去品尝,只在旁边看着,对于他,已然是人生里唯一的享乐,无法戒掉,也不需要去戒掉。
这样,至死也是好的。
周冕将书关上,看向周淙文,周淙文一身一丝不苟的打扮,订制的修身黑西服,深紫色格纹领带,镶暗紫色水晶的领带夹,头发也是梳得服服帖帖一丝不乱,除了眼尾的那点掩不住的细纹,他简直就如第一次主持董事会的时候,穿成这样回家来,他看到他,为他骄傲不已,跑上前,伸手抚摸他胸前的领带。
周冕对他微微一笑,他迟了一天才来看自己的不快已然全都消失,他把书放到旁边桌子上,欠身伸手将周淙文领带上的领带夹取了下来,然后将他的领带松了开来,周淙文坐得离他近点,没有说话。
周冕轻声道,“总是用温莎结太板正了,你学着点新的花样不行吗?”
他把领带重新打了一遍,周淙文没有回话,每天工作,他并不需要那些新花样的领带结打法。
周冕给他把领带重新弄好,又把领带夹夹上去,正要退开的时候,周淙文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道,“上次你走的之前,气色不大好,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样,还在生病吗?”
周冕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目光却看向湖面,道,“在外走走,心境已然开阔不少。不过,在外面总比在家里疲累,气色不好也说得过去。你别担心。”
周淙文道,“你要好好保养身体。”
周冕一笑,“哪里没有好好保养,每天从早到晚的各种营养品,你知道我最怕老了难看。”
周淙文盯着他看,道,“你知道我是说你身体底子差,又爱胡思乱想。”
周冕道,“不胡思乱想,我也就死了。”
周淙文在心里叹了口气,转了个话题,去说两位父亲出门的事情,担心两人路上辛苦。
胡乱说了些话,周淙文又陪周冕用了晚饭,叫来管家说了给周冕准备生日会的事,周冕自己不愿意办,就让管家不要去管,说道,“你来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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