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外面的白光奇怪坐起身,轻飘飘的就离开了病床,但随即一股引力又将他吸回床上,胸腔里突然闯进一股冷空气,疼痛异常的胸口竟因这股空气的进入而缓解了紧崩。
觉得自己身体里的大火好像熄灭了,厚厚的水泥墙也被火烤化了一般,弗罗雷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微微睁开眼睛往白茫茫的四周看了看,好不容易适应了强烈的光线,就看到那个恶劣的男人正专注的对自己做着什么。
很想怒吼叫那个恶劣男人滚开,但他现在只剩下痛的感觉,全身上下无一不痛,痛得他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只能看着皱起眉毛的臭男人,往自己头顶上方的小玻璃瓶里注入了什么东西,他却无力阻止对方的任何行动,甚至连动动指头都办不到。
非常讨厌自己现在的虚弱,这种像待宰杀的羔羊一般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为什么总是不顾他的意愿扭曲着他的生命、生活及个性,他是一个大活人而不是死人,所有人都这样对他,痛苦的嘶吼着挣扎想离开,但他所有的动作都不过是无力的抽…搐和细微的呻…吟。
弗罗雷觉得自己对身体没有感觉了,精神上的巨大痛楚使他处于崩溃边缘,想到从小就没过过安稳日子,被人当成傀儡一样卖过去卖过来,没人问过他是不是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咬着牙一直以为活着就是有机会,可是逃出魔窟又落入虎穴,这样要死不活的还存在做什么,他绝不会让自己变成没有灵魂的娃娃。
他不想再活着任人玩弄,死了后上帝会不会宽恕他不得已的罪行呢,又或者他这样的人根本没资格去见上帝,带着这样的意念他放弃了挣扎,沉沉的陷入黑暗中,打算就此将自己埋葬。
痛苦的身体痛苦的精神,眼前白光一片似有一个人影在对他说什么,他已经不知道是谁在对自己说话了,只感觉对方很温柔的抚平了他的痛楚,柔和的举动让他忍不住就想哭出自己的心酸,一滴热泪从眼角滑下了刚毅的脸庞,感觉有根指头轻轻替他拭去泪痕,他瞪大了眼睛想看清谁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