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被隔离一般生活在这间小屋子里,除了他的病床和卫生间外,别的再无他物,就连每顿饭的器皿都是纸制品,吃完后往垃圾桶一丢,就真的只剩下他自己。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弗罗雷才会承认心底那一点点小的期待,放纵自己想着那个男人的恶劣,在简单的交谈与那恶作剧般的高…潮里,找到自己还是存在的证据,也只有在黑夜来临的时候,他才承认自己希望那个男人在得知自己伤势恶化后可以出现,哪怕就是站到自己面前说声滚蛋,也比这样被隔离的好。
小心的捧了冷水洗脸,再用架子上的毛巾擦干水珠,弗罗雷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他现在基本等于被监禁起来了,有时想出门去走走散散步,刚打开门都会有人在门口拦着他,委婉的告诉自己这个地方不能乱逛,事实上就是变相的软禁他。
进入这间房不到一周的时间,他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以前在那个地方时,每天还可以拼命想方法怎么保住自己,拼命的想怎么逃出来,不然就是被强制押去劳动,像煮饭洗衣刷厕所之类的粗活,根本就不可能有闲下的时候;
可在这里有人明确告诉自己很安全,只要一康复就可以送自己出去,但他什么也做不了,成天只能躺在床上,偶尔上厕所解决生理问题,就像个在等死的人每天重复着机械的两三个动作一样,就连躺在床上看窗外都没办法憧憬,这间屋子比监牢更让人窒息的透着绝寂。
摸摸腮和下巴上面长长的胡子,弗罗雷苦笑着从卫生间走出去,不是他想要这么不修边辐,这里除了牙刷毛巾牙膏及漱口杯外,就只有最简单的一块香皂,可惜他连香皂也用不上,这满身疮痍根本不可能洗澡,除非他想让伤口溃烂得更严重,让那男人以为自己是找理由想留下来。
步履蹒跚的回到自己床边,地上那个塑料袋里的是自己今天的早餐,他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那男人对自己的仁慈,起码一日三餐至今为止没有重复的菜色,丰盛如宴会才有的奢侈,举凡各地名菜名点,这几天都叫他给尝了一点,可是在这种快窒息的静寂里,他有什么胃口又能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