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徐如徽的舅妈瞒着任素秋把徐如徽接回了自己家。
为了不让任素秋发现,徐如徽有一段时间在舅妈的老家生活。
上小学那年,徐如徽的舅妈和舅舅忽然开始有意无意地试探询问徐如徽想不想找妈妈。
那个时候徐如徽没有大名,她在幼儿园里叫“金金”。
金采粟的金金。
家里。
她被任素秋摁着头喊那些人爸爸妈妈,徐如徽很乖,她似乎能意识到自己的亲生妈妈在做什么,她似乎也能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是个很讨人厌的麻烦。
所以她很乖。
她喊过很多人爸爸妈妈。
她可以扮乖露笑,只为讨那些人欢喜。
徐如徽以为金采粟他们在试探她的诚心,就抱着金采粟说:“妈妈。”
金采粟抱着她哭了。
徐如徽被满脸泪水的金采粟拥在怀里的时候,自己却心无波澜。
但好像并不是每个大人都喜欢乖小孩,比如徐如徽的新爸爸妈妈。
他们总是坐在一旁细心观察徐如徽,带着打量的目光,然后再窃窃私语说些小话。
他们说她那么乖,一点也不认生,怎么跟个小油条似的,别以后养不熟啊。
徐如徽什么都听得懂。
但她假装听不懂。
直到她住进赵酉识家的隔壁。
直到她看到另一种童年和人生。
直到她开始长大,在厚重的人生的词典里,终于翻到“自我”这一页。
只是很可惜,这份真实的自我很多时候于她而言,就像月光下的海,庞大,安静,她无数次想要看得清楚,却只能捕捉到一团焦糊的黑暗。
而这份可惜,于今日,仍屹立不倒。
她并不感动,她只是觉得成功了。
成功地留在了金采粟家里。
可后来任素秋还是来接徐如徽了。
任素秋不知发生了什么,变得很想拥有她这个女儿。
任素秋给徐如徽买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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