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啊,可能得不偿失呢。他不知道你辛苦,怎么会心疼你?”
梁依萍出了口气看向她,“家婆说得有道理,我这不也是怕睡一起有个万一,伤了孩子嘛?这好不容易怀上的,是不是?”
总归都快生了,梁欣再说有的没的那话也是没用,索性不说了。梁依萍也岔了话题,问她,“那个小男生还给你写信呢?”
“写。”梁欣笑笑,“一个星期一封,写了快两年了,真是难为他了。”
“这是何苦,当时怎么不跟你在一个学校读?”梁依萍是直来直去的性子,觉得心里想嘛,照着做就是了。
梁欣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他成绩好,去市里更有前途。小姑你也别瞎琢磨,谁知道他是什么心思。总之我没多想,我就当他是个孩子,再多没有的。现在不在他家打工了,不能每月都赚钱。还好舒叔叔帮我,寒暑假让我去他厂里打工,给我不少的工钱,我知道是多给了的。我是感念舒叔叔的好,顺带对他宽容些。他那性子,实在不能过日子。”
梁依萍笑,“你想得可真远,这就过日子了?”
梁欣见她打趣自己,轻拍了一下她的胳膊,“瞎说什么呢,亏你还是长辈。”
梁依萍又笑了一阵,方才收了。对于自己这侄女儿,她现今算是十分了解的。较真起来,在许多事情上,她比自己还老成,想得也更为实际通透,没有丝毫小女儿家有的幻想和不接地气儿。有时候会有错觉,这是个经历过人生百态的人物。但瞧她那能掐出水的粉嫩脸庞,和那股子对生活的热情,又实在不像。梁依萍摇头,大觉得自己这侄女儿今后一定是只金凤凰。
聊罢了舒清华,梁欣又例行公事地问了问自己家里的情况。虽然来往已经变得极少,但总不能一点情况都不做把握。她高一结束的时候梁明第二次参加高考,又光荣地落了榜,但许青莲还是坚持又让他复读了一年。她一直是最偏心梁明的,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这会儿梁欣高二,他又再一次面临高考。
梁欣跟梁依萍说梁明在学校的情况,不过是成绩很好,每次考试都很稳定,分数漂亮。梁依萍嗤笑一下,说:“他没用,你瞧着吧,今年准还考不上。”
梁欣笑笑,“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梁依萍嘴巴硬,但其实不过是她不喜欢梁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