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眼中从来情绪平和,不就是下放分子吗,有什么值得激动的?
史红梅更吃惊。
她凑到面前去,死丫头都对她爱答不理,现在两人之间隔着三个人呢,咋会接她的话呢?
“我的意思是,我们村从没有下放分子,干嘛要转来?”姜宴也意识到自己反常,找话想圆过去,史红梅却朝她讨好道,
姜宴忙说自己是,男孩将两根洗得干干净净的鞋带递到她手里,转身走了。
姜宴有些莫名,旁边的吴琼生气:“呵,救了他妈的命,连声谢谢都不说,瞧他那眼神,是不是在说,谁要你多管闲事?所以说,好人做不得,要做也要看对方是什么人。”
姜宴眨眨眼睛:“马小翠的儿子?我以前怎么从没见过?”
“在镇上念书,只有拿生活费才会回来。”
姜宴不觉“哦”了一声。
“我们村是没下放分子,但今天我看到罗会计和马大叔抬着一块烂门板朝破庙走,我顺口问要抬去做什么,他说从旁边村转来下放分子,门板当床,暂时安顿在破庙里。”
吴琼道:“我才来那年,勐罕坡也有下放分子,和知青一起住破庙里,后来这盖起来,知青就搬过来了,冬天下放分子在破庙里冻死了。”
“唉,破庙冬冷夏热,下雨时蛤蟆蛇都会跑进去,根本不是人能住的地方,所以史红梅,你不要挑三捡四,有的睡就不错了。”
整个勐罕颇,她知道的只有罗村长家让女儿去镇上读书,而且只读到初一。
那个男孩应该读到高中了,马小翠要有这能力,裙下之君得要多少?
天黑知青们快要睡了,史红梅哭哭啼啼抱着铺盖行李回来了。
不用问,肯定是因为什么事被苏珍珍嫌弃,只能从马家搬回知青点住。
她想睡回以前那个位置,现在睡在那个位置的人不让,两边吵起来,众人都不帮史红梅,她又哭又嚷,突然冒出一句话:“我去跟下放分子住一起,我看你们就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