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在破庙里看不到一只老鼠,却迎头碰上蟒蛇,又有什么奇怪?
不管穿什么,他的五官都像妈妈教她的工笔画,气质都像一把打磨得锃亮,随时会出鞘的宝剑,英俊得像王子,随时会跨上白马。
渐渐接近知青点,姜宴理智越也慢慢回归。
前世刚遇到霍英时,他何尝不是王子?
可后来呢,守在小县城的大门前,他和任何一个郁郁不得志的看门大叔有何区别?
她到底要想出什么办法,才让他远离她?
从破庙回来,她无法控制地回想起好多细节:某人比以前瘦了,衣服又旧又破,鞋上好像都有洞。
前世他最差的时候是去看大门,今生怎么沦落成下放改造分子了?
只怕又是因为她。
现在如何能容忍别人还要对他雪上加霜?
“我凭什么这样说?”苏珍珍显然也没想到她有如此强烈的反应,“我凭什么不能这样说?难道你还同情下放分子?姜宴,你这种腐朽堕落的思想要不得!”
这一晚她辗转难眠,破庙里某人也不无遗憾躺在破门板上,双手抱着后脑勺,看着天上月亮。
真没想到,他以下放人员的身份出现在勐罕坡,坏丫头大半夜都会跑来看他。
他本打算躺着装惨,等她靠近,一把抱住压在身下,看她还往哪里跑?
可怎么忘记把挂在房梁上风干的死蛇取下来呢?
兔兔一叫,他只能跳上去抱着她哄,本来也不错,都快亲上了,可该死的八百瓦电灯泡叫起来,坏了他的好事。
不过看来这次终于搞对方向了,装惨,就能引起坏丫头的关注。
第二天,知青点,
姜宴如常站在队伍里听罗会计安排上工事宜。
苏珍珍像从地底下钻出来,突然出现,声音尖厉:“罗会计,咱村来了下放分子,你是不是今晚开大会,组织全部村民和知青斗坏分子!”
姜宴恨自己,罗会计还没搭腔,她就不经大脑地嚷起来:“苏珍珍你给我一边去,你凭什么这样说?下放分子就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