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时候都危险。
更别说在这个时代。
姜宴揣着这么多钱一路颠簸到勐罕坡,不被人发现已经够难了,没想到住进知青点更难。
宿舍就那么点大,每个人的行李就那几样,多个水瓶都会引人议论,每个月谁收的汇款多,谁就是被借钱的重点对象。
“金哥好好的,到省城也找着能做手术的专家了。”罗标接过杨金花端来的小筛子,“妹妹快坐下吃,才炒的,香。”
蹲在一边墙角的罗会计抹掉眼泪,站起来道:“叔叔,你还是挨妹妹说实话吧,她是金哥的福星,或许会有办法?”
“不要说了。”罗标一眼瞪过去,警告意味十足。
罗会计立即蹲回墙角去。
杨金花却忍不住了:“大侄子说得对,妹妹是我家金哥的福星,只是挨她说说会怎么了?”
又是睡大通铺,一百多张大团结藏在被子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摸到,随时揣在身上干活又怕掉出来,藏在野外更不可取,存到镇储蓄所也得保管存折。
姜宴初心是找到爸妈,立即将钱用在他们身上。
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爸妈杳无音讯,这么多钱拿着就像拿着个定时炸弹。
不如用在金哥身上,一是她真心疼爱这孩子,二是黎叔后续肯定会来找她鉴定东西,有源源不断的钱拿,不用担心找到爸妈后没钱让他们生活好。
她一把推开丈夫要阻止她的手,“妹妹,能给金哥做手术的专家是找到了,可前前后后的医药费加起来要一千块。”
“一千块啊,我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罗标在外没日没夜给人盖房子也才挣了二十八块,全家翻箱底只凑得出两百块......”
杨金花拿起衣角擦眼泪,“可医生说,金哥如果不及时把那个疖子做掉,营养吸收不了,各种病都会来,以后想做都来不及了。”
这就是罗会计那天哭的原因了。
姜宴朝外走:“你们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