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id="2">
“不然还能是谁?镇北将军独子,除了他,谁还能有如此这般童叟皆知的盛名?”
傅屿川怔了片刻,眸中翻起浓色云墨,轻搁下茶碗,“靖安大将军?他当真是要归京?”
“公子此话真是说笑了,”宁知韫白皙修长手指轻敲着桌面,声音悠然自得,“圣意如此,他……靖安大将军又岂敢抗旨不遵?”
此话一出,周围便有不少小声附和之音,“是啊,靖安大将军乃是忠义之臣,忠于陛下,忠于凤临王朝。”
自宁知韫掌控玄甲营,手握漠北兵权后,无一不忧他将会起兵谋反,这般侃侃彩虹屁,许久没听见过了。
宁知韫无畏无惧地笑了,适可而止,“是在下说错话了,公子勿怪。”
玩笑过后,另有人问:“两位公子从哪里来?从这兖州城过,也是要上京城吗?”
话音刚落,分散坐于四周的玄衣汉子,纷纷将目光落在了这人身上,如狼似虎。
“从漠北疆塞来,正要进京贺寿的。”宁知韫轻挑下眉,嘴角漾起弧度,却令人森森然。
嗓音轻柔而漫不经心,“身娇体…软…弱的公子,是从何方来的?来做什么的?”
他不由得多看了人两眼,眉尾桀骜扬挑,“哦?您似乎对靖安将军知之甚多?”
“谈不上,谈不上,我等只是有所耳闻。”那老者笑着摆手,“只是在那茶楼说书地、唱曲儿的、戏园子演的,听过这威风凛凛将军与那百战百胜的玄甲营。”
靖安将军与漠北铁骑声誉之盛,由此便可见一斑。
漠北铁骑号称凤临北境最坚固的一道防线,自凤临建国以来,一直都由于宁家管辖。
陈泽楷险些被半口茶水呛死。傅屿川礼貌淡笑:“我本来自京城,到四处求医的,这乃是回家去。”
宁知韫身边便围了更多人,七嘴八舌地说起另件,令人瞩目的新鲜事儿。
“小兄弟,你也是从漠北来,可知晓靖安大将军何时归京啊?”
“咳咳咳……”坐在不远处看得津津有味的安元义,猛地咳了起来,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惊吓。
宁知韫低声笑着,扬扬眉尾,饶有兴致地开口,“靖安大将军?是我知道的漠北那位靖安大将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