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傅屿川挑开眼尾,淡淡地扫了眼,又问:“王妃昨夜去了何处?”
合上房门时,宁知韫才意识到自己找的理由,是多么牵强以及漏洞百出——
他此刻身处京师,是个游手好闲的贵家子弟,而非是漠北边疆,那个肩挑重担的将军了。
哪里还有什么军务要处理?!
消了消躯体温度,平复了心中杂乱如麻思绪,宁知韫唤来丫鬟,黑着脸吩咐道。
“你今夜好生照看着王爷,本将心中结郁,去醉语楼解解愁。”
丫鬟支支吾吾,瞧着宁王脸色不知如何解释。
“王妃……去了……醉语楼……”
丫鬟欠身,“是。”
瘫软在榻上的缚屿川,很久才缓过劲儿来,扶着额头缓缓坐了起来。
人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既是头疼又是气闷,更多的还是惶恐不安。
马有失蹄。这一次,傅屿川感觉这步棋好像下错了,若是再如此不可控,会毁掉他整盘棋局的。
他拢了拢凌乱衣袍,深深地叹了口气: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可以作为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