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是书画界鼎鼎大名的赵人贤。
赵老正值花甲之年,一生热衷于公益活动,这次也言明,拍卖所得资金要尽数捐献给家乡的教育建设,所以,l市的报纸电视上把这个拍卖前作为铺垫的画展,宣传得轰轰烈烈,人尽皆知。
师三爷不喜欢热闹,然而办活动的人是老朋友了,赵老又是发请帖又是打电话,殷勤恳切得好像没有他师三爷,这活动就办不成了一样,师三爷不忍心拂了他的面子。恰巧师三爷前几日一直为小外甥的事情烦恼,便权且当个解闷去处了,走个过场。
养子被他派遣出去“解决”谈锋的问题了,所以今晚是他的第一次“单独行动”。在这形单影只的孤独中,他也悄悄地感觉到了一丝突破循规蹈矩后,隐约的无拘无束,随性而为的快意。心里想着“偶尔一个人也挺潇洒的嘛”之类的。
不过,师三爷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他也知道老友埋藏在这殷切背后的“良苦用心”了。
因为他在展览大厅里撞上了一个人——徐家大少,徐博雅!
彼时,徐博雅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休息室的长条沙发上,手里端着一个高脚杯。他百无聊赖地旋转摇晃着杯中晶莹剔透的红酒。清清朗朗的白色灯光落在他身上,晕出重峦叠嶂的光芒。
徐博雅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相貌上堪称花团锦簇,美不胜收。飞扬入鬓的剑眉,比之常人要狭长些的桃花眼。虽然肤色苍白,但是嘴唇却是犹如刚刚饮了石榴汁液般的红艳。浓眉黑眸,再加上红唇白肤,对比过于强烈,美得有些描眉画眼的妖异。
他单单只是坐着,浑身便透出股生人勿近的气场。这气场目中无人,骄矜傲慢,与画展的雅致并不相投。
沙发边坐着几位书画界的泰斗,几人犹如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他,却愣是没人敢挨近他身边。
刚刚参观完画廊,在赵老的协同下,准备休息闲坐一会的师三爷,一进门就对上了他。
徐博雅眼睛一亮。
迷离的视线瞬间收拢。他从沙发上噌的坐起身,高人一等的姿态崩溃了,绷紧的咬肌泄露出内心的一丝拘谨。
他不自觉地在裤子上蹭了下汗津津的手心。张了张嘴,就要开口。
不料师三爷眼睛一瞪,笑容一敛,暗骂一声冤家路窄,果断掉头就走。
徐博雅一看形势不妙。急忙丢了他的骄矜傲慢,几大步上前抓住他的手。
师三爷全身的寒毛瞬间全竖成了钢针。他感觉自己整只手臂都陷进了泥淖里,黏糊糊的,*的,总之十分恶心。就想给徐博雅来个过肩摔。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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