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大营,离这边不远。
长孙冲叹气:“阿兄啊阿兄,官可以疑兵,兵如何敢质问上官啊。咱们才是规矩的制定者,我让他去开路,他就不敢去数数,我让他辰时一刻巡防,他不敢辰时二刻动身。他们能看到的,也只是吾等愿意让他们看到的。”
“况且行动一旦开始,他们的注意力便集中在前头几驾车。”
殷元:“临时改变,不怕打草惊蛇?”
长孙冲笑了笑:“打草惊蛇?动手便是。陛下这次连几位王爷身边的暗卫都撤走了,东宫左右内率将军也都离开了,就是考验大家伙儿呢。但你瞅着,但凡有点危险,要么吴国公,要么宿国公,一定马上现身。”
“陛下前些年树敌无数,太子与卫王皆是中宫嫡子,他们但凡弱一点,不知道都死多少回了。”
“你说你这小儿,人小小一只,肚子能纳百川。”他把荷包递过去,“吃吧,马上回城了,进城给你买其他的。”
袁圆高兴地接过荷包,“蹭”地一下缩回马车,别提多无情了。
长孙冲笑骂一句“小没良心的”,又回到队前。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长孙冲正要开口,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小娃子的喊声:“长孙大兄——!!!”
刚才还气定神闲、侃侃而谈的少年郎君头皮一紧,很是慌乱:“哎哎哎,咋又吃完了啊,这小吞金兽,我上哪给她找好吃的呀???”
他看向殷元:“殷阿兄,你从京郊军营来,可带了干粮?”
殷元:“……”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里面装了些松子。松子温胃肠,是医师给他开的药,也可以当作零嘴。
长孙冲感天谢地接过,就去后面了。
果然,到了袁家的马车前,车窗一角探出一张白胖小圆脸。
“长孙大兄……”
长孙冲接过话:“哎呦呦,是不是蜜蜜和花花饼都吃没有啦?”
袁圆悲伤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