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跑到我屋子里,是要搞诱惑么?老子受伤了,伺候不了大爷您了!”
安德一声不吭地擦完了头发,将毛巾送回了浴室,然后绕到另一边,掀开被子,上了床,拿起文件,看了起来。索绍默默地看着他,开口,“大少爷,你房间停电了么,非要跑到我这屋看文件?”
“你腰伤了,半夜要是想起来上厕所或者喝水,连个人都叫不到,所以,我专门过来陪你睡。”安德说着,替索绍向上拉了拉被子。
索绍看着他,只觉得他面上温柔的笑意看得自己心慌,只犹豫了一下,突然向下缩了缩,向一个赌气的孩子一样,用被子盖住了头。安德含笑看着身旁凸起的大块被子,伸过手,在被子上摸了一下,然后拿起了文件,继续看了起来。
时间还很长,他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有的是耐心,他要的,是眼前这个人,完完整整。
索绍在安家养伤期间受到了安德无比贴心的照顾,索绍生来至今,从未被人如此照顾过,衣食住行,无微不至。他年少而孤,索致很早就辍了学到外地打拼,只为了有能力将他养大,他一个人在那个小小的县城里上学,唯一关心他的人是瞿哲,可是那个时候的瞿哲,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又怎么可能这样细致呢?
索绍知道安德那样的人,能够这样地照顾自己已是十分不易,他很受用,这世上,有谁不喜欢被别人悉心照顾呢?但是,也仅是如此而已,对安德来说,不过是新鲜感而已,对于他来说,从未遇到过索绍这样的人,因为新鲜,所以想要接触,想要得到更多,仅此而已,当不得真。
在这个世上,除了跟他血脉相连的索致,他谁也不相信。连当初与他一起跌跌撞撞成长的瞿哲最终都会离开他,娶了别人,还有谁会再值得信任,还有谁,有可能为他,甘愿万劫不复?
他索绍,宁可此生,孤独此生,孑然终老,也再也不会轻易的去相信别人所谓的感情,不会再给别人机会,亲手将刀递到别人手上,让他拿着再给自己一刀。
三天之后的早上安德在一番嘱咐之后,终于离开了家门,去了公司。索绍站在窗边看着安德被专车接走之后,对着镜子看了看已经渐渐消肿的腰,从安德衣柜中一大堆衣服里,好不容易翻出了一件T恤,一条牛仔裤,胡乱地套好之后,就出了门。
他觉得再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