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夜色渐浓,萧芜撑不住要休息,吴不可再端上一碗汤药。
照例是镇静安神的,但顶着宫主的死亡视线,他总要扯几句蝎啊蛇啊的,然后看着宫主执起白瓷汤碗,将汤勺抵在平芜君的唇边。
等药喂完,宫主便会将药碗递还给他,挥挥手,赶苍蝇似的将他赶走了。
吴不可面露苦涩,端着药碗往外走,只觉这无妄宫主殿冷冷清清,连个侍奉的丫头都没有,还得他这个药堂尊主亲手那碗。
这时,他忽然惊觉,主殿已经许久无人伺候了。
谢春山重享受,好浮夸奢靡,宫中仆从如云,美婢无数,宫中日日宴饮,丝竹歌舞不断,但
如今,宫中除了宫主,竟然只剩下榻上的平芜君了。
吴不可端着药碗,不由回头,半眯起眼睛,余光扫了眼主殿。
短短数日,一个人的变化能如此之大吗?
他一路回药堂,正巧见着薛随往归墟水狱去,便拦了一手,笑道:“薛尊主,今日得闲了?”
薛随拱手:“也就这两天,萧芜给宫主带房间去了,否则我还得在门口守呢。”
他瞧了眼吴不可手里的碗:“你这是?”
吴不可:“给平芜君送药呢,我俩还真是,轮流倒霉。”
说着,他貌似无意:“之前,平芜君还在你手下的时候,宫主常往水狱去吗?”
薛随也没藏,将谢春山囚禁了个仆役,从仆役手中摸出符咒,又提着食盒往思幽阁去的事情一一说了。
两人寒暄几句,薛随便道:“水狱有事,我先走一步。”
吴不可笑眯眯:“薛尊主请。”
他作揖送别薛随,目光落在碗中,唇边的笑意便消散无踪了。
萧芜在宫中一连睡了七日。
他外伤好了七七八八,经脉的伤却不是靠静养能休整好的,谢枢垂眸看了眼被中的人,心道:“气色好了不少。”
总归像个健康的正常人,而不是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模样了。
剧情中,萧芜试药也试了七日,期间种种不必多说,总之,萧芜该是只剩下了半口气。
谢春山还没折腾够,没准备要他死,中途便收手了,萧芜骨头太硬,谢春山没拿到想要的求饶,只觉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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